我嘴上說著盡力救,但哪裏是救,我隨便掃了一眼就看出來了,小傷,小的都不算傷了。
“指甲刀。”我向後伸手道。
“啥玩意?!”他們一臉驚奇,我就是沒有手術刀要個刀片也比指甲刀好用啊。
但看著我一臉嚴肅的表情,很快,一個拾荒者將一個不怎麽好用的指甲刀遞到了我手裏。
一陣涼風吹來,剛剛我進來時沒上鎖,外邊采麻回來的聶遠也回來了,他推開門,“看,我采到了半斤呢!”他興致勃勃地走過來,正看到站在傷員旁邊剪指甲的我。
見屋裏多了個生臉,“這哪位?”他沒直接問我,而是問周圍的人,“醫生。”“我是醫生。”我跟屋裏的其他人一起回答道。
而我看到聶遠手裏拿著的是麻,於是順手就抓了一把過來,然後把我的指甲跟麻葉放在一起碾碎後用我隨身攜帶的試管搖晃了起來。
“我靠這是什麽鬼藥,麻葉能抗感染我知道,但指甲是個什麽鬼!”聶遠直接叫了出來,但其他人看著我如此自信,於是靜悄悄地看著我。
指甲逐漸在深綠色的麻葉碎屑中溶解,然後行成了一管翠綠的溶液,我全程都在用另一隻手準備酒精和衛生棉,所以連看都沒看另一隻手,就仿佛條件反射一般把調配好的氨基酸血清放到了一旁。
“這……你看見了嗎?那個綠的!綠的那個水!”一個拾荒者目瞪口呆地用眼神示意他的同伴,他的手指微微抬起,似乎想要過來拿起那管試劑仔細觀察來驗證他的想法。
他的夥伴也驚訝的一頓點頭,“不會看錯的,我曾經見過一兩次,那是氨基酸血清!”這個拾荒者幾乎要衝到我旁邊奪下來。
“消毒……縫合……”我熟練地要用酒精消毒,但當我揭開那塊步時,也讓我哭笑不得。
那均勻地灑在傷口上的黃色粉末如果不是硫磺,那麽一定就是退燒藥了,還是裝在膠囊裏內服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