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腰間的生存輔助儀發來了張言河的通訊。
“我這邊都解決了。”他沒細說,隻是這樣交代了我一句,而我也回複了一句“收到”。
屋裏的人不知道我的同伴在說什麽,繼續熱嗬嗬的吃飯,我也捏著手上的烤馬鈴薯一口口吃著。
沒有放任何佐料的馬鈴薯吃起來有些發幹,但至少把熱量傳入了體內,驅走了因暴風雨而帶來的寒冷。
“說起來寒露哥,你不是靠行醫吃飯的吧?看你不收錢,應該是有其他的工作的吧?”銀星坐在桌子一旁,用她閃閃發亮的眼睛看著我。
我摸了摸下巴,那裏已經有些許胡茬冒出來了,於是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那枚剛剛用來給傷員刮死皮的刀片,輕輕剃起了胡子。
“我是貿易聯盟軍方的人,隻不過也考了商隊的證。”我從牛仔服內兜掏出了我的職業肩章,病毒學家的注射器標誌
屋裏的大夥發出了讚歎聲,“我靠,看你年紀輕輕竟然是四顆星!”聶遠撓著亂蓬蓬的頭發,我看見他肩膀上也掛著肩章,隻不過從那葉片的標誌和底下的一星來看是個初級采麻工。
“欸,我哥哥好像也有……”銀星小聲說著,“不過我哥哥說他是廚師。”
就在這時,有人聊起來最近的鋼鐵行業發展怎麽樣,因為煉鋼廠發展好了,就會來貧民窟這裏收一些破銅爛鐵,足以讓難民和拾荒者們過幾天好日子。
“等等,你們這兒有鐵?”我突然一拍腦門子,“巧了,我正好需要收一批鐵。”
是的,雪原集團軍不是沒有工作車間,如果爐子買不到,幹脆自己打造一個不就好了?
我心想幸好當時讓我炸掉的那個中樞零件隻是碎了一地,碎片都沒扔,現在隻需要用鐵水焊接一下應該就能勉強使用。
難民們麵麵相覷,可能是覺得我這人太過於驚奇,既是軍方的人又是商隊的人還是個醫生最後還是個收破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