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下意識扭頭就想跑，卻看到持劍的程懷潛已經站在身後的巷口堵住了他的退路。
“兩、兩位公子……你們有什麽事？”
路人竭力平穩語氣問道。
“‘公子’？你應該叫我們‘師兄’吧。”夏瑞澤笑得溫和，毫不留情打破路人的僥幸心，“我記得你，你是皇甫利卓的仆從，跟他一起來找過我們。怎麽，現在裝不認識了？”
被認出來了！
路人心中更加驚慌，下意識就想辯解，卻被夏瑞澤直白的問話打斷了，“馮家手中的哀丹是你給他們的嗎？”
聽到這個問題，路人盯著夏瑞澤的眼睛，神色恍惚起來，磕磕絆絆道：“我，不是我要送的，是表弟送的……不，我不知道什麽是哀丹……”
夏瑞澤挑挑眉，對方不愧是修仙者，精神力比普通人要強大，並沒有完全被催眠技能影響。
意外地是對方的身份竟然是皇甫利卓的表哥，怪不得姿態與一般的仆從不同，先前還敢代表皇甫利卓與兩人對話。
夏瑞澤並不著急，耐心地繼續使用【神語使者】技能問話，相同的問題顛倒順序反複問，時間越長，路人被影響得越深，透露出的消息更多更真實。
最後收集匯總到的情況果然如他們先前猜測的一般，給馮家人提供哀丹的正是曾與他們鬧過矛盾的青陽宗外門弟子皇甫利卓以及仆從皇甫興明這對表兄弟。
這才合理，哀丹在仙域也是管製丹藥，一般修仙之人想弄到手都不容易，夏瑞澤根本就不相信程、馮兩家想對付他們就那麽巧地遇到了手頭有哀丹的行商，更願意相信暗中有人故意將哀丹送到了他們麵前。
知道了想要了解的內容，程懷潛伸手提著皇甫興明的衣領，和夏瑞澤一起禦劍騰空而起，直接飛回青陽宗，拜訪外門山長獨孤山海。
夏瑞澤和程懷潛經常出入獨孤山海和華曼月夫婦的院落，都不會被陣法攔住，但他們還是在院落外先打出一個拜帖，得到允許後才飛入山長夫婦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