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癱在沙發上凹造型的熊林不自覺坐直了身子,昭哥捋了把微微擋住眼睛的碎發,靠在沙發背上偷偷玩小嚶。
爭吵接連不斷,含含糊糊聽不清在說什麽,但能聽到女人嗚嗚的哭聲。
又大概十分鍾後,伴隨著一聲尖叫,爭吵戛然而止。
仿佛逗貓棒的正逗著小人的手指一頓,許昭和突然起身,伸手翻了翻從趕集用大布袋裏掏出了一大捆麻繩。
旁邊熊林嘴角一抽一抽,覺得自己真是看不懂這人的腦回路。
昭哥也沒多解釋,將麻繩繞來繞去輕輕固定在牆上,做了一個簡易的陷阱,分了一頭給熊林自己拿了一頭,然後就關了燈。
被迫當苦力的熊警官默默縮在另一邊的牆角,感覺很是新奇,這是要守株待NPC?
為什麽這人走劇情的方法總是這麽激進?跟他比起來曾經讓副本頭疼的熊大佬簡直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
是八歲和十八歲的差別!
然而被蓋戳“青春期叛逆少年”的許昭和縮在另一角,心中卻沒有熊林想象中的輕鬆。
如果說女主人已經被男主人殺害,那麽旅行者大概率也是被男主人滅口的,這個身份就是個炮灰,早晚得涼。
今天他已經在女主人那留下了自己就在對麵住的信息,男主人現在估計也知道了,以免夜長夢多很有可能會選擇今晚就動手。
而就在他這麽想的時候,門口處呼應他似的窸窸窣窣傳來了一陣撬鎖聲。
屋裏的兩人忍不住放緩了呼吸,將自己又往牆角縮了縮。
“吱呀——”
有些老舊的門軸發出一聲悶響,來人腳步一頓,黑暗之中吞咽口水的聲音傳來,似乎意識到周圍有些不對勁,但他還是邁開極輕的腳步開始往裏走。
一步、兩步……
瘋狂的布滿血絲的眼四處搜尋著目標人物可能藏身的地方,捉迷藏一樣的刺激感讓他亢奮起來,手中的刀仿佛緊緊黏在了手上,“啪嗒啪嗒”往下滴著新鮮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