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又恢複了安靜,小人雙手扒在口袋邊上朝外看,許昭和則謹慎地站在原地,盯著頭消失的方向好像已經放下心來。
然而辦公室的燈光再明亮,也照不到滋生黑暗的陰影裏。
不知從何時起辦公桌底下靜靜趴著一隻手,在許昭和背對著看不見它的時候,手指悄悄動了動,悄無聲息地往外爬。所過之處,尚新鮮的斷口留下蜿蜒的血跡。
一點一點,眼看著距離僅有一手之遙,女主人的頭躲在外麵的陰影處興奮地眼珠將要爆裂。
修剪圓潤的指甲突然開始猛漲,五指抓地作勢要狠狠往上跳,卻在革命尚未成功時被突然轉身的許昭和一傘釘在了原地。
頭:“!!!”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被傘尖釘住的手掙紮了兩下無果,迅速失去生命力幹癟了下去,與此同時召靈傘上一塊鮮紅的紋路閃過,隨後饜足地一點點暗淡直至消失。
……
跟一隻枯手呆在一起,實在無法安睡。
昭哥想了想白天睡得還算可以,便出了辦公室溜溜達達在外麵逛起來。
結果好巧不巧,在大廳碰到了坐在椅子上表情臭到可以的屈承業。
屈承業抬眼跟許昭和視線相撞,肉眼可見地臉色又黑了幾分,嘴角扯出一抹譏笑。
許昭和上前跟他打招呼:“嗨,好巧。”
屈承業:“不巧,我特意來蹲素材的!”
這話說得咬牙切齒,好像對麵的是什麽調走他結果跟小三唧唧我我的渣男。
許昭和聽明白了,感情是在家裏被攻擊了,跑到警局勉強苟人設避難。
隻可惜警局也不安全,不過昭哥什麽都沒說:)
兩人一時相顧無言,許昭和不欲和渾身陰陽怪氣的屈承業多呆,轉身又溜溜達達進去了,正好在路上碰到匆匆趕來的熊林。
來人看到他張口就說:“我遇到了一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