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吾茫然了一會兒也沒想出為什麽,索性就不想了,和陸封識跟路濯道晚安後便下了樓,背影歡快,小傻子這個人設安排得明明白白。
路濯送他回去,順路給三隻小貓咪倒了貓糧和貓罐頭,回臥室的時候看到陸封識起來了,此時正坐在路帶來的那張折疊**。
路濯走進去:“陸先生。”
陸封識回頭看他,眉頭微微皺著:“這床不舒服。”
“沒關係的。”路濯笑笑,“前幾年龍都地震,院裏來了很多失去家人的小朋友,床鋪不夠,我和阿景這些大一點的就把床讓給他們,自己睡在地上,那會兒連床單都沒有,最多鋪張席子,和那些相比這個已經很好了。”
“那是以前。”陸封識抿唇,“以前你還沒有我。”
路濯的心忍不住又怦怦跳了一下。
他晃了晃尾巴,沒說話。
陸封識從前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現在說出來,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便沒繼續說,坐在那裏看著路濯沉默了快兩分鍾,突然起身。
“我去洗澡。”他輕聲說。
白天發熱睡了大半天,身上黏糊糊的讓陸封識覺得很不適。
而且他本來也有晚上睡前洗澡的習慣。
“小掌櫃說晚上可能還會反複,等穩定了再洗不行嗎?”
陸封識搖頭。
路濯自己也清楚那樣黏糊糊的感覺肯定很不好受,看陸封識堅持,不好繼續阻攔,隻好點頭:“那有事的話記得叫我,我就在外麵,隨叫隨到。”
陸封識眼裏蘊起溫暖的笑意,輕輕嗯了一聲,拿了要換的睡衣進了浴室。
他一進去,後麵一直停在架子上,假裝自己隻是個擺件的夢魘便飛了過來,落在路濯肩上痛心疾首道:“小路啊,你知不知道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很危險的呀?”
路濯茫然:“危險什麽?”
“萬一他剛才說,要是你不放心的話就和我一起洗怎麽辦?”夢魘看過很多春夢,裏麵大多都有這樣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