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戴個口罩?”出門前屈一問。
靳塬低頭看他:“那我用什麽吃飯?”
“……”屈一在臉上撓了撓, “我覺得肯定有人認識你的啊, 到時候怎麽辦?”
靳塬抱臂想了想:“他們大概會說, 靳塬出現在M市人民醫院,疑似賽後手傷腰傷嚴重,住院療養,”他又想了想,“也許明天營銷號就會寫我準備退役。”
屈一笑了半天:“那我去讓胡姐給你準備個繃帶掛在脖子上吧。”
“我不介意啊。”靳塬說,“你要是能給我弄個輪椅來,我也可以。”
屈一按下電梯:“不, 我不可以。”
靳塬的笑聲在電梯裏顯得悶悶的, 他將手搭在屈一肩上:“明天去哪兒玩?”
“有座還挺有名的山,”屈一說, “然後是文化街啥的, 你想去哪個?”
靳塬走出電梯:“都行,”他見遠處一個夾著石膏的年輕小夥, 突然問,“附近有沒有滑雪場?”
“有,”屈一和幾個熟人抿唇笑了笑,“開車過去四十分鍾吧。”
“那明天去滑雪吧。”靳塬說。
屈一沒什麽異議, 反正他也是閑著,以前寒暑假還會在醫院裏幫幫忙,現在醫院裏一堆實習生排隊,壓根也不用不上他了,陪靳塬到處玩玩也挺好的。
靳塬和屈一剛進食堂, 就有小聲的議論,屈一推了靳塬站在自己身前排隊:“你看一眼,要是不喜歡,咱們就出去吃。”
“你從小到大都在這兒吃飯?”靳塬越過前麵人頭頂看了眼菜色,“阿爸再也不怪你長得矮了。”
屈一衝他腰背打了一拳,撞到結實的肌肉,一點不舒服:“不吃就算了嘛!”
“吃吃吃,”靳塬拉住他的手腕,“我沒說不吃。”
他隨便點了幾個菜,一隻手端著餐盤,一隻手伸在空氣裏等屈一的飯卡。
“我刷吧,我卡用久了感應不太好。”屈一伏在他背上,從側麵伸手“滴”地刷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