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影無聲

第1249章 第一次長沙會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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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

一個比較隱秘的官邸之中。

戴立麵色冷峻的走了出來,隨後一言不發的上了自己的車。

此時司機也看出戴立的情緒不是很好,雖然他也不知道局座怎麽了,但是他在開車的時候,還是非常的小心了起來。

而此時的戴立,坐在後麵,也是一言不發的。

剛剛他是被常申凱的郎舅叫去了。

至於說為什麽叫他去,自然是因為上海的事情。

最近這段時間,上海的新聞界鬧得特別凶,七十六號那群人就好像是一群瘋狗一樣的,對上海新聞界的人士瘋狂的撕咬。

特別是對“國舅爺”開設的《大美晚報》,更是打擊甚重。

在一個多月前,七十六號的人打爛了《大美晚報》的編輯部,砸碎排字房,並且和法租界的安南巡捕發生槍戰。

當然了,那一次事件中,法租界警車及時趕到,當場就抓住了兩個受傷的七十六號人員。

而法租界巡捕房將這兩個“七十六號”的暴徒稍事包紮後,就引渡給了國黨留在租界內的“特區法院”。

對此,法院自然是因此而大做文章,把這兩個人各自判了二年徒刑,隨後更是直接關入了馬思南路監獄。

當然了,也因為這件事情,七十六號的人後麵還江蘇高等法院第二分院(在公共租界的上訴法院)的刑庭庭長給殺了。

而且這個案子,雖然判了,但是隨後日本憲兵隊卻站了出來,硬說那兩個七十六號的人是中流彈的過路人。

法國巡捕房因為受不起壓力,最後隻好說服“特區法院”,將兩個暴徒放了。

但是對此,七十六號卻還是不滿意,因此後麵又把《大美晚報》的記者、總編輯、總經理殺了。

現在又把朱惺公給殺了!

這些事情的發生,對於宋子文來說,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畢竟他可是《大美晚報》的東家。

現在七十六號的人已經不僅僅是打他的臉了,甚至於是把他的臉打腫了。

所以說他要是不做點什麽的話,那肯定是說不過去的。

當然了,《大美晚報》遠在上海,而他在重慶,雖然說他是國舅爺,但是在上海卻沒有任何的勢力,因此他才把戴立找了過來。

這一次,宋子文也沒有給戴立麵子,直接在戴立麵前怒吼了起來,甚至於還說戴立的軍統是吃幹飯的,居然讓漢奸如此的猖狂。

對於宋子文這個國舅爺,戴立自然是不敢有任何“不滿”和頂嘴的,所以挨了一頓罵的戴立直接讓司機回了軍統局總部。

然後戴立親自給遠在上海的陳鴻飛發了電報,嚴令陳鴻飛,要伺機狠狠的報複,大殺漢奸和為漢奸賣命的文人。

很快,上海的陳鴻飛便收到了電文,在看到電文之後,陳鴻飛也從中看出了戴立心中的怒火,所以說也不敢有任何的遲疑,立即就把上海站的高層召集了起來,商議對策。

此時軍統上海站也已經被陳鴻飛改組和重建得差不多了,所以說陳鴻飛本來也準備一展身手的,現在戴立又下達了這樣的命令,他自然是高興的。

與此同時,海軍俱樂部裏麵。

李維自然是不知道重慶的戴立被罵了,甚至於還嚴令上海站做出一係列的報複性行動。

所以,此時的他,正在紙醉金迷著。

當然了,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獲取長沙會戰的情報!

在李維所部和國黨,紅黨各情報組織的全力以赴之下,很快,國黨統帥部就搞清楚了日本人的動向。

因此第九戰區代司令長官也是急調戰區轄下四十七個師共三十五萬人應戰。

接著又依據日軍的進攻方向,將軍隊分為七支,以此來守衛長沙。

等第九戰區布陣完畢,日軍便攻到了。

九月十四日夜間,日軍左偏師兩個師在贛北首先發動了攻勢,分別朝著高安展開了猛攻。

而第五和第六隻軍隊隨即也在直接迎敵,與日軍惡戰了五個晝夜,到了十九日的時候,在不得已之下,放棄了高安。

而此時正麵日軍中路,已在九月十八日強攻新牆河防線,隻不過被第二隻軍敵住。

正麵日軍左路從通城南進,九月二十四日攻至福石嶺,企圖迂回新牆河右翼,但是卻被第三隻軍敵住。

正麵日軍右路於九月二十二日由嶽陽啟程,投水路繞至汨羅江口以南,從右側迂回新牆河防線,也被預備隊擋住。

雖然說各路日軍火力凶猛,但是守軍卻占數量優勢,而且又占據地利,在加上節節抗擊和各種軍事情報不斷的匯集。

所以說湘北、鄂南、贛北各地,日夜都是炮聲隆隆,硝煙滾滾。

兩軍惡戰至十月一日的時候,北路日軍勉強進至撈刀河,東路日軍勉強進至修水,但是也已經各折損二三成人馬,而且處處受優勢守軍的夾擊、側擊、伏擊,隨即也是後勤不繼,補給中斷,完全失去了進攻的能力。

此時崗村寧次又得到情報,說守軍後備十五個師,全部都是生力軍,而且正向前線運動。

所以說岡村寧次在毫無辦法之下,命令兩支軍隊和守軍脫離接觸,改後隊為前隊,前隊為後隊,全部撤退。

第九戰區司令見日軍掉頭後撤,也覺得機不可失,便急掉預備隊各師投入戰鬥,銜尾追敵,所以說,最後不但收複失地,而且追出一程之外。

最後第九戰區統計戰績,自九月十四日日軍東路發動進攻起,到十月十五日止,第一次長沙會戰,曆時一個月,打死打傷日軍二萬。

自撈刀河往北的鐵路沿線並高安周圍地區,漫山遍野,皆是日軍遺棄的人畜屍體、車仗、器械、衣物。

戰場上打得腥風血雨的,但是在隱秘的戰場之上,也是非常的殘酷!

9月4日上午,上海女子大學校長吳誌潛被殺,吳誌潛是南通人,因為沒有親眷在滬,所以吃住都在學校,而且吳誌潛目前也正在參加“和平運動”。

這一天早上,有一身穿西裝的男士來見吳誌潛。兩人見麵後,該西裝男子立即拔出手槍向吳誌潛射擊。

當時總共開了6、7槍,其中4發子彈命中吳誌潛,他也頓時渾身血流如注,重傷倒地。

該男子見目的已經達到,即刻向外逃去。因為該男子在校門口有一同夥人負責掩護。

所以在看到西裝男子出來後,兩人迅速逃離,轉眼間就不見了人影。

等學校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向捕房打電話報警。等巡捕趕到將吳誌潛送至上海療養院救治。

而吳誌潛右臂中2槍,胸腹各1槍,其中有顆子彈並未穿出,終因傷勢過重,不治身亡。

9月7日的時候,偽社會局第三科科長許業夫被暗殺於勞工醫院。

至於暗殺者是假扮該院病人的軍統刺客。

許業夫除了在偽政府社會局服務外,還與偽上海市黨部方麵的關係也很密切。

許業夫於8月21日由外地來上海後,即住進勞工醫院養病。

據說是許業夫在來滬的輪船上染上了痢疾。經過該醫院醫生診治後,在該院頭等病房養病。

9月4日下午,有一病號求診。下午又要求住院養病,他自稱劉鏞。

身穿西裝,背部患有皮膚病,他自己還說有神經軟弱。當時由該院的護士陪同選擇病房,選在了許業夫的隔壁。

劉鏞住院後也是每天外出,到9點左右才返回醫院。

6日那天,許業夫外出至午夜才返回醫院,當時全院人員都已經休息。到淩晨1點30分左右,突然被兩聲槍聲驚醒,又聽到有人慘叫。

大家尋著聲音走到了14號病房,當時房門已經大開,沒有開燈。眾人開燈後看到許業夫已經倒臥在血泊中,大家分頭查看各病房,發現隔壁12號的劉墉已不知去向,急忙報告巡捕房。

而上海站行動人員行刺得手後,由於醫院前後門已經關閉,就從後門旁的樹上用布條爬下,渡過小河逃逸。

許業夫被擊中2槍,均在頭部。兩槍都是從下顎射入均未穿出。被送至寶隆醫院後,因傷勢過重,最終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