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謀士不可以登基嗎?

第371章 時代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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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與之辯駁一二?

這少年人站定台上,縱然在字字句句之間都沒有何種高深莫測的言語,卻已將一條條向他發出挑釁的路都給堵死了。

“身無青綸之命,竊取龍章之服”的世家子弟除卻敗壞世道綱常之外沒有一點作用,如何能與他評說治世之言?

被他當即指出的杜陵黃氏,或許因為其分家而出的酒泉黃氏在涼州行豪強割據之事而被喬琰追責,在其中顯得有些特殊,卻絕不是唯一要被以此種方式質疑的存在。

而後便是洛陽種氏。

種拂的確不算那等德不配位的存在,但其先輩任職的履曆恰恰證明了仲長統所說之言誠有一番紮實的事實論據,並不因其年少、並未真正在官場之中任職,就不能對其置喙點評。

那麽誰也無法判斷,與種拂有著同樣相似身份的人,會不會原本還意圖站在他的對立麵,卻反而變成了支持他言論的例證。

精通天文命理之說的上洛台氏意圖憑借著易理的鑽研和淵源,對著仲長統發起對其“人事為先”論斷的譴責,卻在仲長統這兩句輕描淡寫的反駁中看到了一個尤為特殊的信號。

這人定勝天的理論早已隨著這兩年間喬琰以身作則地與民眾一道對抗蝗災,變成了一種何其深入人心的存在。

他們若是想要憑借著以偏概全的說法和在望氣占候之學上的地位,對仲長統的言論做出駁斥,那麽也必須麵對著民眾對於意圖掀翻他們認知之人的怒火!

這些曾經被他們認為是愚民的存在,已隨著喬琰數年間的引領開化,成為了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也成為了仲長統這本《昌言》能夠賴以生發的土地。

他的圖讖秘緯之說,與其再用來將何種天象與人事聯係在一起,還不如就此前往靈台報道,將其用在對天文現象的記錄觀測之上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