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磨一劍,以這兩年收尾雖還有些緊迫,卻也未嚐不可一試!
最大的問題甚至不在她要以何種方式取代大漢的皇位,不在她要如何擊破曹操和袁紹此刻達成的聯盟關係,而在……
在她要如何確保隨著這一番急劇的變動,她的下屬中還心存漢室之人都能站在她的那頭,避免出現交接之中的混亂。
效忠於大司馬和效忠於代漢而立的新天子絕不是一回事。
自仲長統將《昌言》推行而出,喬琰便已收到了數封來信,信中雖未提及各方下屬的想法,卻都提及了年節前後是否要回到長安城或者洛陽述職之事。
尤其是鎮守在涼州和益州的幾位。
比起此前劉揚王允等人對她的針對,她此番做出真正意義上反擊的舉動,無疑是讓她的下屬看到了一個尤其特殊的信號。
一個極有可能翻天覆地的信號。
但就算心存疑惑,這些能發覺出端倪的下屬也不會有任何一個愚蠢到將這等問詢她是否有代漢之心的話寫在信件之中,嚴防他們做出的隻是個不當的揣測,反而因為這些信件的存在給喬琰招惹來了什麽麻煩。
其中也勢必還有不會將這等立場問題問清楚的,就如同聽完了仲長統的那場鼎中觀辯論後向她告了個病假的荀彧。
要如何讓這些人能在真正意義上為她所用,並不會三言兩語間就可以解決的問題。
甚至一旦讓其中的任何一支倒向了長安,對她而言都是一筆莫大的損失。
所以她還必須慎之又慎才對。
不過其中,好像還有一個例外。
等蔡昭姬回去著手撰寫仲長統之事登報刊載的初稿後,喬琰便翻看起了這兩日裏送到她手中的信件,發覺其中倒是有一個最為特殊的,既不是像荀彧這樣持以觀望態度,又不是像徐庶這樣已知她的誌向,隻是在此時意圖向她表明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