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凱文，出了辦公室。
漢娜和方必龍也跟在後麵。
4個人在利濟商場裏麵轉悠，觀察利濟商場的經營，期間凱文問了些問題，漢娜和方必龍都幫著翻譯。
問題跟很多常見的問題不一樣，似乎跟百貨店的經營不相關。
他首先問的是：你工作幸福嗎？
沒有問工資，沒有問獎金，沒有問福利待遇，而是問心理感受。
老外和國人思考問題的方麵的確不太一樣，這會兒要是換了一個國人領導，或者是記者過來采訪，肯定會問公司，問獎金，問福利待遇。
但是凱文問的是幸福。
直到二三十年後，相關的記者才會問這方麵的問題，因為這會兒，即便是在城裏，好多居民家庭的生活其實也並不寬裕，手頭非常的拮據，隔上好些天才能吃一頓肉，一家好幾口人擠在十幾二十多平的房子裏麵，而房子好多也都是筒子樓的形式，沒有獨立的衛生間，甚至連做飯的廚房都沒有。
包括穿著出行也都不方便。
這談何幸福？明知道不會得到想要的答案，自然也就不會問出來。
但是凱文卻問出了這個問題。
陸浩卻一點都不慌，就站在旁邊。
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是汪婷，她是收銀部的主管，沒有那麽忙的時候，能稍微休息下，不用站在出口一直收銀。
看到突然出現的凱文，有點詫異，不過也僅僅是稍微有點詫異而已，並沒有感覺到多奇怪，因為在遇到凱文這個老外之前，她也見過漢娜和艾米麗，對老外有了一定的接觸。
“凱文先生是肯德基在國內的負責人，肯德基是一個全球都非常有名的快餐品牌，他問你在這裏工作幸不幸福？”方必龍將凱文的話翻譯了出來，詢問汪婷。
汪婷沒急著回答問題，而是看著陸浩，高興道，“老板，你怎麽又認識了一個老外？咱們的生意是不是又要擴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