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打完,桃山先生收回了戒尺,而金麥的手掌已經通紅,而且因為疼痛在微微顫抖,一旁的許振見了都有些心悸。
“好了,入門的教訓完了,滾出去,我與你老師有話說。”
“尊,遵命!”
“講講,為何要為師教這個孩子?”
許振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出門金麥,歎了口氣道“這孩子,涼薄了些。”
“嗯?”
許振站起身,為桃山先生斟上了一杯茶後,然後說道:
“他是蒙大難後遇到的學生,當時便敢以兩個幼童為餌來吸引學生注意,而後還支持學生大火燒山,最近,還因一股火氣焚了一家屋宅。”
桃山先生原本晃悠的腦袋一頓,驚訝道“竟是如此行事?那為何收他?”
許振輕微的搖了一下頭道“其實,也還算有原因。”
接下來,許振便將遇到金麥後至今的事跡說了一遍,讓聞聽的桃山先生神色愈發深沉。
“聰慧,但本心卻無視他物,難教啊”桃山先生給出了評語。
“您還不是將我教出來了,教他應該沒問題吧。”
“不,你們不一樣,你是天生開了心竅,有摯友親朋,有嚴父慈母,故而雖有造孽隻能但無其心。
而他如你所說,蒙受大難後開了心竅,恐怕除了作為恩人的你,他不在乎任何他物,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可不是句空話。”
許振點點頭,桃山先生一語中的,金麥在其他人眼中都是一個乖孩子,好孩子,但許振卻知道,恐怕除了自己。
金麥看不上這世上任何人,或者說不在乎任何人,人別看他對其他人一副天真懂事之貌,實則可能隻是在掩飾而已。
“這孩子苦啊,除了弟子,天地之間已無依靠,還請老師多費心”許振一拜在地道。
“起來,等老夫死了再磕頭,這小子為師教了,但有一點,別讓他太早去接觸世間汙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