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烤全羊慢慢散發出來的香氣,麵上吹著這北境獨有的寒風,一抬頭就能看見那剛剛竄出雲層的月亮,寧咎隻覺得身邊似乎都靜謐了下來。
他衝著洛月離微微抬手道:
“洛大人來一杯嗎?”
寧咎坐在椅子上,手肘自然地撐在腿上,或許是今天終於備齊了製備磺胺需要用的原料,他的心神終於有了些許的鬆弛。
“好,我陪你來一杯。”
很快,洛月離就真的見識到了為什麽閻雲舟說寧咎是海量了,寧咎什麽都還沒吃就已經和他喝了好幾輪了。
閻雲舟也不攔著他,這幾天他其實也看出了寧咎的精神也一直都是這樣緊繃著的,現在他能喝點兒就放鬆一下也好。
兔子比羊先熟,閻雲舟用刀割下了前腿,吹了吹待涼了一些才遞給寧咎:
“別光喝酒,吃點兒東西墊墊。”
寧咎一隻手拿著兔腿,大口撕下了上麵的肉,焦香的煙火氣頓時盈滿了整個味蕾,在餓的時候來上這麽一頓燒烤確實算得上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了,他又是一大口酒灌下去。
不由得苦中作樂地想,也挺好的,不用擔心科室裏隨時會打過來的電話,不用擔心被臨時抓上手術台,可以放心大膽地喝酒。
這兒的酒雖然是比京城那邊的要烈一點兒,但是也就二十度,對寧咎來說,也就是比rio高一點兒而已,沒一會兒的功夫那一個酒囊便給他喝完了。
他向下倒了倒酒囊:
“再來一壺。”
洛月離是一個精致的世家公子,正在用著講究的杯子小酌,就見寧咎豪邁地倒著已經空了的酒囊,他震驚地看了一眼閻雲舟,閻雲舟也看了他一眼:
“我就說他海量吧?”
洛月離趕緊又讓人上了一壺酒:
“這壺酒可是我親自釀的,你品品。”
這話好似是讓寧咎慢點兒喝,別這麽牛飲,寧咎掀開了蓋子,低頭聞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