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涼州那邊要不要派人打探一下?”
涼州不屬於北境,算是大梁西邊的門戶,焰王府自老王爺起,為了避嫌都是很少與涼州那邊有聯係,但是現在他們需要知道更確切的消息,他們需要知道朝中到底給了涼州什麽樣的旨意。
閻雲舟坐了下來,手撐在椅邊的扶手上,一下一下按了按有些脹痛的額角:
“涼州參將宋成炎是個老將了,這一次沒有任何的示警,應該是因為他妻兒都被召到了京城。”
宋成炎與他們雖然平素沒有什麽來往,但是他卻是自先帝開始就鎮守涼州的,不會真的看著西域那幾個小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蹦躂而沒有任何的反應,這樣做隻可能是因為他心有忌憚。
周維的臉色陰沉:
“這種卑鄙的手段都用的出來。”
扣押邊境武將的家屬,這實在算不上一個明智之舉,更何況是如此的明目張膽,但是不得不說這是有用的,先不論這些將領是不是心有怨懟,單就效果來說,這個做法確實是牽製住了這些將領。
“王爺,難道就任由他們這麽裏應外合?那我們豈不是既要對付北牧和羯族還要防著西域和涼州?這,這簡直就是腹背受擊啊。”
閻雲舟的臉色也不好看:
“本王會直接上書朝廷,涼州關乎西域門戶,這般勾結西域的做法恐怕也是那位陛下和魏家的主意,恐怕朝堂上的大臣還被蒙在鼓裏。”
說完他撐著身子起來便要去寫折子,即便宮裏的人再如何防著他,他與李啟的關係再如何白熱化,朝中的那些朝臣都不會答應皇帝利用外族來牽製他,所以宮中定是給了宋成炎密旨。
周維想了一下還是開口:
“王爺,您若是上了折子直接言明若羌和北牧,羯族勾結的事,那便相當於變相在參奏涼州參將了,到那個時候皇帝必然不可能承認他曾給過宋成炎什麽密旨,肯定會將涼州失察的全部責任都推到宋成炎的頭上,到時候,若是宋成炎被換下來,那恐怕更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