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咎看了看眼前,都是一些箭簇,和平常看見的樣子好像不太一樣,像是能拚接起來一樣,中間的桌子上還放著好多份的圖紙,看著樣子畫的是弓箭和弩。
一邊有幾個年紀不小但是卻沒有穿著盔甲的人:
“王爺這個圖應該是可行的,我們回去之後先按著這個樣子打出來一個試一試。”
閻雲舟的臉色極差,寧咎就坐在他身邊一會兒的功夫,就聽他的咳聲都沒怎麽停下來過,有些發悶:
“嗯,先去做吧,這一仗隻是羯族的試探,要不了兩天他們一定會卷土重來,到時候我會派精兵去奪他們手中的弓弩,好了,時間也不早了,都去休息吧。”
閻雲舟的聲音混著咳喘,微微擺了擺手,底下的人這才起身,紛紛告辭,不過今天需要做的事兒還多著呢,這個時候出去,恐怕也沒有幾個人真的能去休息。
等人都出去之後閻雲舟才側過身,那憋在胸口的咳意立刻有些壓不住。
不再像方才那間或的輕咳,他大半個身子都伏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抵著唇咳的聲聲像是要將肺都咳出來一樣。
寧咎目光一緊,站起身幫他拍了拍背,手在他的額頭上貼了一下,有些熱,他之前做的磺胺確實能夠有效對抗肺部的炎症。
但是那藥也不是神藥,閻雲舟身上的問題拖了那麽長的時間,不是吃個十天半個月的磺胺就能和正常人一樣的。
肺病靠養,尋常養著,按時吃藥,作息規律地調養便能看著好了不少,但是這樣浮於表麵的好,經不起他這樣又是督戰又是徹夜熬夜耗費心神的折騰。
閻雲舟看著寧咎的神色嚴肅,以為他是不高興了:
“別,別生,咳咳…”
閻雲舟的手握住了寧咎的手腕,動作有些急切,想說什麽話但是卻咳的出不了聲,寧咎幫他順了順胸口,倒了一杯溫水過來,他有些知道閻雲舟的意思,安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