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內。
蒯徹穿著一個破囚服雙手背在頭後,躺在肮髒的茅草堆上。
他仿佛覺得這一刻反而異常的寧靜,腦海裏浮現起曾經的往事。
“學業學業不好,工作工作不行,你說我生你下來有什麽?。”
“身體身體不行,掙錢錢又掙不到,你說我跟了你這個男人有什麽用?”
蒯徹苦笑一聲,自己原來遊戲也玩不好啊,可能我真的一無是處吧……
透過天窗外,蒯徹回想這過去的大半生,眼角不自覺間泛起一滴淚水順著臉龐流了下去。
“現在有個差事給你,要不要?”
劉幽突然透過木柵欄對著蒯徹說道。
蒯徹一愣,收回了思緒。
“差事?”
“我還有差事幹?”
劉幽沒有多說,帶他來到馬廊。
“看到這些馬沒?你隻需要負責每天給它們清理馬具和糞便就行,幹滿一個月,咱盟主就恢複你的自由之身。”
“這麽多馬呀!”
蒯徹一眼望去,足足四五百匹馬。
“怎麽?不願意?”
劉幽有些不耐煩道。
“我憑什麽相信你說能恢複自由之身的真實性?”
蒯徹反問道。
“嘿!你一個死囚犯,還敢這麽跟我說話?”
劉幽聽著就舉起手裏的長鞭,最終卻還是沒有揮下去。
“明天盟主會親自來視察你的工作,好好幹,一個星期後你還是夜梟門的大將軍。”
隨後指了指門口一個小破房。“從明天起你就住這,工具就在旁邊的籃子裏”,劉幽說完便轉身離去。
蒯徹看著有些殘敗的房屋。
也罷,小破屋就小破屋吧,至少比睡那茅草堆上好……
現實世界。
錦程下線是為了籌集生活物資,他打算屯一個半月等到賽季結束。
回家的路上錦程突然想起一個很久都沒有聯係的人——南娜!
打開手機見和她的聊天界麵全是自己好幾天前發的消息。
奶奶的,這女人是一條消息都沒回啊。
錦程忍不住給她打了個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核對後再撥。
Sorry!The number you dialed does not exist……”
空……空號?
錦程一瞬間如墜冰窟!
錦程仿佛有些不能接受,忍不住再次給她打個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核對後再撥……”
接下幾次都是空號。
錦程無法相信,但現實就是這樣,幾個月的相處下來,她給了我一個空號!
難道她在外麵找了其他的男人?
他回憶起了那天,記得初遇南娜是在海灣公園……
當時夜色已深。
錦程靠在海邊的護欄旁點了一根煙,一望無際的大海上有很多點著燈火捕魚的船,星星點點的浮在海麵上,看久了內心難免有些惆悵。
等他踩滅煙頭準備離去時,這才發現不遠處一位女人背靠著柵欄坐在那自言自語,像是喝醉了酒。
“女士?你這是很危險的。”
女人穿著長旗袍縮著腳坐在地上,微醺的臉頰,給人一種獨特的韻味和魅力。
錦程四處望了一下竟發現一個人都沒有。
這女的要是掉海裏了,豈不是連個撲通聲都沒人聽見,這還得了?
他想把女人扶遠些,女人像是把錦程當成了誰一般,撒嬌就是不起來,嘴裏囔囔道。
“都已經……不要我了,還過來……管我幹嘛……”
錦程有些無語,以為她被男朋友綠了。
罷了,幹脆做好人做到底吧。
錦程直接將她公主抱一把抱了起來,來到最近的酒店,開了個房間。
南娜紅著臉嘟著個小嘴,眼睛都閉著,一直嚷嚷著走開走開……
錦程將她放在**,蓋好被子。
都是苦命人呐……
錦程歎了一口氣,當時倒也沒覺得日後會和她發生那麽多故事。
後來南娜親自找上門的時候,錦程才得知他當晚救的是華潤老總的女兒。
而華潤集團則是越穿沉浸器研發公司的實際控股公司。
錦程想到這笑了笑。
也是,人家可是華潤集團老總的女兒,白億資產,每天都是紙醉金迷的生活。
自己呢?隻不過是沒錢沒背景的窮屌絲。
兩者有著天壤之別。
可能她也隻是玩玩吧,畢竟本就不是一個圈子的人……
回到家後,上樓梯的腳也是沒有力氣……
正拿出鑰匙,準備開門。
錦程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麽似的,蹲著身子撿起一根抽到一半的中華煙頭。
“沒抽完的華子?”
錦程內心瞬間不安起來。
要知道他這個小區本來就沒多少戶人,他這一層就自己一戶人家,自己平常也不會抽中華這種煙,再者乎,抽到一半就踩滅更是不可能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這煙頭就扔在自己家門前,明顯就是衝著我家來的!
“有人來過!”
錦程立刻緊張起來,他不記得門孔鎖是橫著還是豎著了!
還是命重要!
兩個保安和自己進屋看了一番,確實發現有人進屋的痕跡。
“錦業主,這件事情我們會上報物業安保局的,請您耐心等待,我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其中一個安保很鄭重的說道。
看他臉色,他也是頭一回遇到這事。
“不好,沉浸器!”
確定屋內沒人後錦程便把保安請了出去。
打開一個特製櫃子,看到裏麵的沉浸器完好無損,錦程這才放下心來。
“原來你放這了啊,我找半天沒找著!”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錦程下一激靈。
猛地回頭一看。
一個一米八的白毛小夥正站在自己身後,一臉得意的看著自己。
錦程被突如其來的人嚇得差點站不穩,剛才明明沒有人啊,哪冒出來的?
白亭好像看出他內心的想法。
“我一直藏床底下呢,放心我沒有惡意。”
錦程頓時怒罵道,也不管旁邊有什麽東西,便拽著個酒瓶子防身。
“你滾……滾出去,私闖民宅的瘋子!”
白亭無奈一笑,自言自語道。
“這樣看來,我隻能用暴力的方式證明我沒有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