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打鬥過後。
錦程的雙手雙腳便被他綁了起來。
兩人坐在沙發上,以一種很奇怪的氣氛相處著。
何白亭率先開口道。
“說吧,你的沉浸器是怎麽來的?”
錦程咬著牙明顯不服,這小子看上去文文靜靜的,沒想到這麽能打。
“買的,十幾萬呢,買不起就別問。”
何白亭淺淺一笑。
“你的沉浸器恐怕不是市麵上那一批的吧?”
說著就從懷裏抽出一封信。
錦程一驚,那是南娜當時遞給他的信件。
“你個偷竊賊!那是我的東西。”
錦程想搶過來,可惜雙手被綁著,使不上力。
何白亭沒有理會錦程,隻是看著信件,臉上竟有一絲悲傷。
隨後,何白亭從沙發底下掏出自己的1.5係列沉浸器和錦程的放在一起對比。
“你和我的明顯都是1.5係列,1.5係列隻有華潤高層的內部人員才能使用,而我沒有在公司見過你,所以你到底是誰?”
錦程聽這話內心一驚,先前的厭惡感頓時少了一半。
按他這麽說,他是華潤的人?
“那又怎樣,你私闖民宅還私自傷人進行綁架限製人身自由,光這一點我就可以讓你坐幾年的牢,信不信?”
錦程說道,想做最後的掙紮。
何白亭聽聞隻是淺淺一笑,語氣也帶著一絲不耐煩的味道。
“如果不是我出手,你早死了!”
看他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錦程終於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1.5係列的產品會釋放一種特有的信號波,隻有內部人員才知道如何關閉,華潤可以因此進行跟蹤定位,對於華潤來說,你覺得殺了你很難嗎?如果不是我事先在這埋伏,擊退了華潤派來的殺手,你這條命早死了。”
“殺我?”
錦程終於冷靜下來,他沒想到南娜給自己的東西竟會引來殺身之禍。
何白亭說完繼續看著信上的內容,眼神中明顯帶著悲涼,隨後點了一根華子。
何白亭特意把一根煙提出頭遞在錦程麵前。
錦程沒有多想,伸著脖子將煙叼在嘴裏,何白亭幫其點了火。
他突然覺得何白亭好像不是壞人,至少他確實沒有惡意。
幾個呼氣間,兩人都沒說話,但內心進行的交流,仿佛比之前更加深刻。
何白亭抽到一半忍不住掐滅煙頭丟進垃圾桶裏,隨後解開了綁著錦程的繩子。
錦程抽完後也將其丟進垃圾桶。
“此地不宜久留,戴上你的頭盔(沉浸器),跟我走!”
“去哪?”
“去我家!”
錦程稍作猶豫,還是跟了上去。
兩人剛來到地下車庫,錦程就好像被什麽東西閃了一眼。
Chiron Super Sport 300+?
錦程揉了揉眼睛。
真的是啊!這可比他的法拉利超跑還要貴上個一兩千萬啊!
這下還猶豫個屁啊,管他是誰,有這輛車,錦程都巴不得跟他走。
見何白亭已經坐在車上,用別樣的眼神看著他,錦程這才回過神來。
咦,這次車門怎麽打不開?
錦程當然不會說出來,那樣豈不是顯得自己太土狗了?
何白亭看了錦程一眼,隻是淡淡說了一句。
“抓住車門向上再向外轉一下”
……
路上,錦程已經絲毫沒了先前那種厭惡,扒著笑臉打趣他,說道。
“你該不會是華潤老總他兒子吧?”
“是的。”
錦程內心再次一驚。
好家夥,真的是啊,那這樣一來他和南娜豈不是,不對不對,兩人都不同姓啊,難道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想到這錦程有些發虛,加上南娜給的空號,他總感覺有件大事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你到底是誰?和我姐有什麽關係?”
何白亭開著車沒有看錦程。
“我叫錦程,現在無業,有點存款”
錦程突然有些後悔和南娜去酒店了……
“和你姐應該算是朋友關係吧,相互幫助的比較多,比普通朋友的關係要好些而已。”
錦程看著前方,眼角的餘光卻一直撇向何白亭。
隨後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到目的地後,錦程人都呆了,這他媽哪是普通的房子呀?這簡直是租了一片地當別墅啊!
何白亭隨便分給他一棟沒人住的房子後說道,“晚上可能會有殺手!別墅內會有專門的人進行保護工作,你晚上鎖好門窗千萬不要出門!”
錦程一聽覺得不對勁。
“你不是華潤老總他兒子嗎,為什麽你爹還會派殺手來?”
何白亭眼睛微眯,有些歎息道。
“華潤的實際控製人已經不是何家了……”
隨後看了一眼錦程,“接下來你暫時就住我家,我會把你該知道的全告訴你。”
“你都說的這麽清楚了,大晚上有殺手,我還敢住你這?”
錦程有些無語。
“門窗是特製防彈的,你去任何地方都會死,唯獨隻有在這是最安全的,信不信由你”
白亭也無語,要不是南娜的托付他才懶得管錦程的死活。
錦程走之前白亭還是把那封信件交到了他的手上,並問了他最後一句話。
“你知道我姐姐的全名叫何南娜麽?”
“啊?”
…………
錦程回到新家後,並沒有多興奮,腦海裏不斷重複著撥打空號的場景和白亭的對話。
難道南娜出事了!
他打開信封,拿出那封信重新閱讀起來。
“行了,也不多說了,好好保重!記得照顧好自己——南娜”
這句話他不斷重複閱讀了不下十遍。
“難道南娜從一開始就知道她自己會出事……”
明信片!
錦程猛地想起明信片上的風景照,但具體是什麽,他已經不太記得了。他有種預感,明信片上一定有南娜留給自己的信息。
錦程打開信封,裏麵除了一張光禿禿的信件,什麽也沒有。
錦程隨後把全身都找了一遍也沒找著。
難道放家裏去了?
錦程突然有點印象,他好像是放櫃子裏去了。
現在天已經黑了,想起白亭說的話,他就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現實裏的殺手,他還真沒見過。
……
另一棟房子內,霖夕正和白亭一起吃著晚飯。
“關於我的事,你打算怎麽說?”
霖夕嚼著一塊肉看向白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