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女兒說,你在鄉下不想回去了?”王戰在電話裏笑問。
陳洪亮赧笑,“不是想多陪陪莊鹽嗎?正好我自己也在紮針,就多住了些時候。”
“效果如何?膝蓋還疼嗎?莊鹽呢?恢複得咋樣了?”王戰關切問。
陳洪亮說:“風濕沒再犯了,關節炎也好多了。至於莊鹽,開拖拉機、下地幹活不成問題了。”
“開拖拉機?”
王戰訝然,“他打算留在農村發展嗎?”
“現在還不好說。”陳洪亮如實道,跟著問:“你打這麽遠的長途過來,不隻是想問這些吧?”
“嗬嗬。”
王戰在電話那頭笑了笑,尋思好措辭後,才緩緩說:“最近隊裏的情況不太好。”
“嗯?怎麽了?訓練狀態不佳嗎?”陳洪亮疑惑。
“哎!”
王戰歎了口氣,不再隱瞞,“問題出在蔡燈身上。”
“蔡燈?”
“蔡燈,你怎麽這個時候才來?”
昨天下午,蔡燈再次在訓練的時候遲到,王戰難忍怒氣,上前叱問:“這個月的訓練,你已經遲到了三次,中午到底在幹嘛?”
“睡午覺啊!”蔡燈說道。
王戰又問:“那你沒上鬧鍾嗎?”
“上了,但沒聽見鬧鍾響。”蔡燈小聲說。
王戰凝眉打量了他稍許,這才讓他歸隊,開始今天的訓練。
“蔡燈,今天我倆要練雙人跳。”
等到蔡燈走過來後,孟蠻對他耳語:“下周好像有個小型比賽,隻有我們省隊和體院,以及另外兩家跳水俱樂部參加,你看咱倆現在的狀態能參賽嗎?”
“能啊!為什麽不能?”蔡燈脫口而出。
“哦。”
聞言,孟蠻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
“隻要你不拖累我就行。”蔡燈旋即又道。
“呃!”
孟蠻一噎,望著他大步流星的背影,皺起了眉頭,慢半拍地喃喃自語:“我會努力跟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