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今年多少歲了？”
等到隊員們在跳水館集合完畢後，陳洪亮沒有馬上展開今天的訓練，而是掃過那27張稚嫩的臉龐，笑著詢問。
“一二三四五六......”
古咚咚掰著自己的小指頭算了算，率先舉手，“教練，我現在比六歲多一些，但還不滿七歲。”
“我今年夏天滿八歲。”蔡燈接著舉手。
“我今年秋天滿八歲。”莊鹽緊隨其後。
“我冬天滿九歲。”
“我馬上就八歲了。”
很快，大家夥兒陸續報出自己的年齡，隻有站在最角落的陳筱低垂著腦袋，默不吭聲。
“我剛滿八歲。”
待孟蠻報出自己的年齡後，陳洪亮抬眸望向陳筱，莞爾問道：“陳小妹，你呢？”
陳筱愣了一下，才啞著嗓子冷冷地說：“你明明知道！”
“嗯？”
眾人疑惑，更對陳筱的態度感到驚訝。
“陳小妹這是怎麽了？”
“她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大家議論紛紛，莊鹽也扭頭看向了她，喃喃地重複著她剛才的回答，“你明明知道？她是說教練知道她的年紀嗎？”
“咳！”
陳洪亮打量了一眼仍舊耷拉著腦袋的陳筱，很快招呼隊員喚回注意，接著說：“既然大家都漲了一歲，或即將要漲一歲，那麽，就都是大孩子了，對嗎？”
“對！”
眾人整齊點頭，但陳筱依舊紋絲不動，好似石化了一般。
這孩子今天是怎麽了？生病了嗎？
想到此，陳洪亮旋即朝一旁的田圃打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悄然行至陳筱身旁，再仔細觀察著她的情況。
“那麽，大孩子該做什麽呢？”
陳洪亮收回視線，繼續問眾人。
“跳水！”蔡燈大喊。
“建設祖國！”莊鹽跟著喊道。
“穿大人的衣服。”
誰料，向來慢半拍的孟蠻居然在二人後麵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