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所有人都沒注意到,躺在地上的冠宇道長被一個人如同拎著小雞子一樣拎著走出了包房。
侯家的人將侯辰江送到醫院之後,直接送進了急診室。
此時的侯辰江麵色蒼白如紙,仿佛一下蒼老了幾十歲一般,目光看著天花板怔怔的出神。
臉上和眼神中充滿了死灰一般的神情。
侯家完了。
當初自己密謀暗殺侯平一家的時候,根本沒有聊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因為即便侯平活了下來,白手起家根本達不到侯家的程度,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侯平的崛起速度讓人咂舌。
仿佛是一夜間便成長到如今恐怖的地步。
冠玉道長在他麵前竟然都不是一招製敵。
想到冠玉道長,侯辰江眼神中突然有了一絲色彩,連忙衝身邊的人問到,“冠玉道長呢?恐怕現在隻有他能夠挽救侯家了。”
但是圍觀的人都麵麵相覷。
剛才的情況下,都忙著將侯辰江送到醫院,誰還想著冠玉道長的死活。
“族長,可能……可能……他已經走了吧。”侯家一個年紀與侯修遠相仿的男子說道。
侯辰江看眾人的表情便知道,眾人根本沒注意冠玉道長。
想到這裏,侯辰江長歎一口氣,侯家大廈將傾,但是下一輩當中連一個有遠見的都沒有。
“爸,冠玉道長根本就不是侯平的對手,走就走了吧,留著他也沒有用。”侯修遠滿不在乎的說道。
侯辰江聞言,頓時一臉怒容,拍著床厲聲嗬斥道,“你懂個屁,即便侯平殺了我又如何,侯家產業那麽大,他侯平能一口吞下去麽?我擔心的是其餘的人,他們可都在虎視眈眈的看著,有冠玉道長坐鎮侯家,我死之後,便沒人敢動侯家產業。”
侯辰江一陣氣急,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侯修遠連忙上前拍打著侯辰江的後背,侯辰江一把甩開侯修遠,淡淡的眼光射過去,寫滿了失望的神情。
“爸,他侯平算個屁,我們侯家在京城屹立這麽多年,他侯平就算再厲害又如何?”侯修遠到現在仍舊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們黑的奈何不了他,可以來白的,我就不信他侯平敢跟政府對著幹。”
“是啊,少爺說的對,我們可以花錢讓政府出麵。”
“國家機關出麵,即便侯平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敢輕舉妄動我們侯家。”
圍觀的眾人紛紛說道。
侯修遠閉上雙眼,深深的歎了口氣。
心中感慨道,真是天亡我侯家啊。
侯家怎麽出了這麽多頭豬。
政府出麵?
以侯平的能力,一旦被政府知道,恐怕第一件事就是拉攏侯平,讓他為國家出力。
這用屁股都能想到的事情,侯家的這幫人竟然沒想到。
侯修遠頓時一種心跟著疲憊的感覺,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都出去吧。”
眾人聞言逐一離開。
看著空曠的病房,侯修遠不禁苦澀的笑了笑,自言自語道,“弟弟啊,這就是你對我的報複麽?”
侯平等人離開包房之後,回到董事長辦公室。
“侯先生,剛才我可是忍了很辛苦才沒笑出聲的。”平傑笑道,“你是沒看見,侯家的人那一個個表情,就跟吃了蒼蠅屎似的。”
侯平揉了揉鼻子,“大壽送挽聯,估計這會我那個大伯得氣個半死吧?”
譚山憨厚的一笑,“估計當時那老頭咬死你的心都有了。”
“可是……”平傑有些擔憂的問道,“他明天真的會來赴死麽?”
譚山也有些納悶,以侯平的實力,完全可以殺了在場所有人,為何沒有動手,還給侯辰江了時間。
“還有,侯家產業極廣,侯辰江一旦自裁,侯家便會轟然倒塌,到時候那幫人便會蜂擁而上搶奪侯家的產業。”平傑問道,“侯先生,我們是不是要提前做好準備?”
侯平聞言忽然笑了起來。
侯平的笑聲,讓譚山和平傑有些茫然。
難道自己說錯什麽了麽?
侯平道,“侯辰江的命,我想什麽時候拿就什麽時候拿,今天與明天沒什麽區別,至於你說的侯家產業……”
侯平站起身來,望著落地窗外車水馬龍的繁華京城,“侯家的產業算個屁,我要的,可不是侯家這一點點的東西。”
譚山和平傑望著侯平的背影,敏銳的感覺到侯平在這一刻,突然有了一種上位者的氣質,隱隱中還有一種王者睥睨的氣息,一時間二人竟然愣愣的看出了神。
半晌後,侯平轉身看向平傑,“你去買個公墓,我要為我父母設立衣冠塚。”
“是!”平傑連忙躬身應道。
交代完平傑之後,侯平給侯紫嫣打了個電話,問她有沒有父母曾經用過的衣物之類的東西。
侯紫嫣說晚上送到別墅去。
與此同時,侯家。
侯辰江因為怒急攻心所以才吐血,檢查發現沒有其他大問題之後便出了院回到家中療養。
今天的壽宴,本來是喜慶的事情,卻因為侯平的突然出現,沒有了一絲喜慶的意味。
就連侯家的下人都知道了,每個人都在暗中打算什麽時候離開侯家。
甚至有的已經開始在侯家偷一些值錢的東西。
曾經輝煌讓人羨慕的侯家,一時間烏雲籠罩,人心惶惶。
房間裏。
侯辰江麵色死沉,眼神中滔天的怒火盯著侯紫嫣。
“哥,事到如今,你還不舍得侯家的產業麽?”侯紫嫣雙眸通紅,看著侯辰江說道,“這些東西本來就屬於侯平的。”
“紫嫣,我自認為待你不薄。”侯辰江咬牙切齒的說道,“但是沒有想到,你竟然在背後操作著這一切,陷我於死地,大哥真是看錯你了。”
“哥,你沒有看錯我。”侯紫嫣雙眸閃過一抹決然,“當初你下令殺二哥的時候,你就已經不是我們的大哥了。”
“啪!”
侯辰江猛地將身邊茶幾上的差距掃落在地上,指著侯紫嫣,他猩紅的雙眸崩出嗜血的光芒,“滾……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