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画长安

第四百八十七章 曲高和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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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众人反应,藤原仲麻吕拍了拍手,一队身着盛装的女子鱼贯而入来到了皇宫之中,另带着一队乐手,在一旁待命。

众人一眼可知,这位藤原将军原是有备而来。

藤原仲麻吕来到厅前对着众人说道:“诸位既然来了,那便欣赏一番我东瀛舞乐,也好比较比较与大唐究竟有何差距。”

随后又看了看鉴真,不屑说道:“这位大师,既然目不能视,那便听听曲子也好。”

说罢,不等天皇首肯,一众舞女已一字排开,一侧乐手缓缓奏起乐曲。

伴着音乐,众女子翩翩起舞,动作优雅缓慢,舞姿整齐划一。

东瀛舞蹈自有其独到之处,就见那数名女子身段婀娜,体态柔美,的确有着一种美感,只是相较大唐舞蹈,其步伐缓慢,步幅更是有限,若是论精彩和难度,着实无法同日而语。

而那东瀛曲乐更为特殊,声音和缓,音阶简洁,宫商角徵羽中缺了一个音阶,令人闻之虽有优美之感,却缺乏变化,更是难有灵动欢快之意。

洛无名早已见识过霓裳羽衣舞,与之相比,自是天差地别,此时的舞蹈看在他的眼中,实在是难有感觉。

映东宁初二人本为此道行家,一边看着场中舞蹈,一边掩嘴轻笑说道:“这也算是舞蹈,不过是伸伸手,迈迈步子,亏得他们还敝帚自珍,以为这区区雕虫小技能与大唐歌舞相比,真是贻笑大方了。”

一边说着,场中舞蹈已进行了大半,映东难免有些技痒,从腰中取出随身所带的玉笛,竟跟随着场中的曲乐附和起来。

笛声悠扬,仅仅听了片刻她便已经能捕捉到那乐曲的旋律和节奏,并无半点杂乱,似是演练过无数遍一般。

不多时,笛声更是将其他乐器声掩盖,成为了乐曲的主旋律,却又不影响众女舞步。

包括孝谦天皇在内,众人均吃惊地朝着映东看来,实在搞不明白这女子为何会吹奏眼前这东瀛乐曲。

要知这乐曲不过是东瀛的乐师刚刚编排出来,从未流传,而映东能从容吹奏,并无半点瑕疵,着实令人费解。

正在诧异之间,那笛声忽地一变,多出了几分婉转和悠扬,一众乐手想要附和却是不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分明与之前的曲风并无诧异,但笛声中却又多出了另外一种韵味。

一时间,一排舞女的舞步竟同时大乱,瞬间节奏全无,虽想勉强跟上舞步,但却不知如何拿捏。

分明还是同一只舞曲,但不知为何节奏却又全然不同。

宁初笑了笑说道:“既然这位将军自诩东瀛舞乐胜过大唐,那便让你看看我大唐的舞蹈,品鉴一下。”

话音刚落,宁初身子一旋,如一只轻盈的蝴蝶来到了皇宫大厅之中,伴随着映东的笛声,上下翻飞。

虽只是一身布衣,身形却犹如柔美的柳绦,婀娜多姿。

步伐忽而灵动,忽而柔美,婉转多姿令人目不暇接。

舞到疾处,宁初单足着地,如同一只陀螺一般原地旋转,双臂纤腰同时曼妙舞动,摆出各式各样奇特造型,随着笛声减缓,转速也逐渐慢了下来。

几乎是同一时刻,笛声终了,而宁初也由动入静,似是从未动过一般。

整个皇宫中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半晌过后,孝谦天皇不由地拍起手来,就连一旁的众乐师,舞女也忍不住附和起来。

孰优孰劣,根本无需品评。

藤原仲麻吕哑口无言。

孝谦天皇站起身来,对着二人说道:“两位神乎其技,真是令人大开眼界,来人呐,赏!”

不多时,已经有两名女官捧着两壶珍珠来到近前。

映东笑了笑说道:“方才只因这位将军说我大唐歌舞不及东瀛,我姐妹二人一时技痒才忍不住献丑,至于这赏赐就算了。”

孝谦天皇淡淡一笑说道:“原来陪鉴真大师远道而来竟是些能人异士,着实是令我刮目相看,敢问姑娘之前可否曾听过那段宫廷曲乐?”

映东将玉笛收回腰中笑了笑说道:“自然没有,不过东瀛乐曲旋律虽优美,但却过于单调,但凡精通音律之人只需听个开头,便能附和而来,并非什么难事。”

孝谦天皇哑然失笑,对方口气虽是不小,但之前所为也均是事实,只是这样一来,着实另一种乐师舞女颜面扫地。

藤原仲麻吕走到鉴真身前,对着诸人说道:“既然大师远道而来所为交流,那便不如先和我做上一桩交易如何?”

鉴真面色无常,开口问道:“我此来只为双方交流切磋,胸中所学若有用处均可无偿奉上,不知将军要交易何物?”

藤原仲麻吕哈哈大笑了两声,随后看着宁初和映东说道:“便是交易这两名女子如何,大师要多少金银只管开口便是。”

此言一出,宫中众人无不变色,映东和宁初恶狠狠地看了藤原仲麻吕一眼,不由地朝着洛无名这边靠了几步,有些后悔之前贸然大出风头之举。

鉴真干笑了几声说道:“出家人四大皆空,如何做得交易,更何况乃是人**易,将军说笑了。”

藤原仲麻吕冷哼一声说道:“谁有功夫和你说笑,你也说了,此次前来为的便是交流,我有心将二位女子留下,学习你大唐歌舞有何不妥之处?”

不等鉴真说话,洛无名忽地站起身来,走到宁初映东身前说道:“藤原将军若有心学习大唐歌舞,遣人去大唐学习便是,至于这桩交易,我们实在没有什么兴趣。我大唐不缺金银珠宝,皆是些身外之物,拿来不过是累赘罢了。”

见洛无名站了出来,二人满脸喜色,不由地靠在洛无名身后,亲昵无比。

任谁都能看出其中关系。

藤原仲麻吕并无善罢甘休之意,仰天大笑一声说道:“就算你大唐曲乐舞蹈更胜一筹,那又能如何。说到底这些不过是些**巧技,不足为道。如今天下大势还不是以武为尊,你们如今只身来到东瀛,有些事情你们未必说了算数。”

满脸杀意尽显。

洛无名不以为意,淡淡笑道:“莫非将军还想切磋一下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