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开始很不明白潮汐为何对这只球队如此上心,毕竟是实习生,学校给不给工资另说,管理一只球队就她一个人,这多累啊。后**汐跟我说,还有一个主教练来着,可我也没有听先前来过这里的室友提起,不久前我才知道,那个主教练一直在昏迷之中,这只球队是他给建立的。”
清白点点头,“嗯,我听她说起过,是余教练这个学校里的老师。”
多哆也嗯了句,“是啊,那时候我还不相信嘞,我问她说,是不是之前认识这个人啊,放的如此深厚的感情。”
“但其实,他们也没有见过面,从来都不认识的。”
多哆接着把话说的完整,那时候多哆觉得很奇怪,既然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却又是超乎于一般人的惦念。
“这不是很正常么,虽说这里是本部的附属中学,可一个是老师,一个还是在队的运动员,周而复始的训练比赛,没有见过不是很正常么,更别提是认识了。而且就算是碰上面了,人这一生要见那么多的人,哪里每个都会认识。”清白喝了一口汤后说着。
“我也是这样想的啊,既然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并没有过多的交集,就这样把一份责任扛在自己的身上,一定会很辛苦啊。”多哆想要表达的是,潮汐在精神上的压力。
但是显然,清白以为她说了这么久是想解释潮汐现在躺在医院里的缘故是如何。
“可我怎么听说,是你昨晚给闹的……”后面的话愣是没敢大声的说,女人的脾性,还是少把话说的明白为好。
不过话以至此,小命还是要保的啊,所以很是配合特地直了直腰板远离些坐在对面的多哆。
多哆气噎,“我知道是我闹的,但是潮我们水哥先前的身体很好的啊,昨晚上我们连酒什么都没有碰,而且我早上还去上课了嘞。”
足以证明,这是个人问题。
“所以讲,你是神人啊,到现在还这么有精神。”
多哆气鼓鼓的,“还想不想听潮汐为何对这只队伍这么上心了!”
“你说,你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清白自然是想要知道这其中的渊源。
说起这个,清白也是想起来,早前有碰到过潮汐说她要去医院看余教练,不过那时因为家里的事情所以他并没有听的仔细,现在倒也正好,可以听听,这只队伍为何她看的如此重要,而余教练到底又是个什么人。
按照多哆知道的,余教练先前是一名排球运动员,退役后,安排到附属高中教学,曾经有过机会留在大学里边带球队,但是呢,因为什么原因一直都在这里。关键的不是这个,这个倒也还不至于潮汐用上万分心思,而是,关于余教练的女儿。
她的女儿也是一名排球运动员。
应该是受自己父亲的影响,从小也是在排球队里头,年纪很小时就跟在省队训练,到后来打到队里的主力。一切的发展都挺顺心顺利的,甚至,只要在打赢了一场争夺赛,她将有机会直接入选国家队代表国家出赛。
可,很不幸的是,大概是一路走来太过于顺利了,所以当意外来临时,一切都太突然,所有人都无法接受却又无可奈何。
“难道是,余教练的女儿发生了什么意外不能在打球了,所以这只球队是为她女儿而建立的?”
听到这里的清白,出声说出了自己猜测。
多哆停顿良久,带着些许鼻音说:“不是不能打球,而是,永远,都不能在相见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清白听的心里疙瘩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只能重新过问一遍。
“余教练的女儿在去国外参加训练时,回来的路上,飞机失事。嗯,尸骨无存。听闻,余教练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的妻子好似也离开了很多年,嗯,不知道余教练是怎么扛过来的,后来,就开始集结这支队伍了。”
“潮汐说,当她从主任那里得知这些时,作为一个外人她都很难以接受,何况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自己女儿身上的余教练。所以她更能明白,这只队伍对于正在昏迷还没有醒来的余教练来说,意义是多么的重大。”
多哆说完后沉默了,清白也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这一次并没有存在尴尬的气氛,相反很是融合。像是因为某一种东西内心相互交融。
但凡涉及到关于生命的话题,唯有沉默是最好的诠释。
“一开始潮汐说,她也有力不从心,想要招的人一直还没个头绪,但是每每觉得好累的时候她都会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队伍是希望,代表的生命的象征。所以任何她都扛了过来,虽然我住过来,的确是有私心,想要跟你更近一些,但我也不敢告诉潮汐,我怕她一个人很难熬过来。”
多哆停顿后接着说,“她这个人,做什么事情都不喜欢麻烦别人,如果她知道我住过来也有因为她,肯定不准的。我自己也要实习,也要弄着弄那的。但我知道啊,她其实很多事情都闷不吭声不讲的,如果我在她的身边的话,就算她不说啊,有个人在,她肯定会觉得好过些。但你也看出来了,好像,我有连累到她。”
多哆说完看着清白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是细长,忘不见底。
“也只有你,她是最没有办法的。”清白轻易化解这份对视,把话题不显现的那么沉重。
多哆噗嗤的笑了,“是个人都会有软肋嘛,一般来讲,喜欢的人才是软肋,但是她呢,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人,所以我呢,也是凑巧。”
“嗬,定位还挺清晰嘛。”
因为他的话,多哆再一次的笑了,现在他们两个之间的氛围因为说了这么一个渊源,反倒是更近了些。
如此倒是没有注意到那边女排队员已经悄悄把话题给转到了他们两个身上。
“我有感觉,清白校医似乎对多姐有点什么想法嘛。笑的还蛮开心的。”钱浅永远是八卦话题的挑开着,不经意的一句话总是能把风浪给带起。
正在埋头吃饭的段增因为这样,也把头抬了起来,却又很快低下。
众人因为钱浅说的,赶忙都往那边看了过去,正要讨论起来,简一一却眯眼思索把话题往另外一个方向带了过去,“咦,柯校医今天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