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跟她个人的体质也是有关的,她的身体比较特殊。每隔一段时间会因为经期而大量出血,加上长时间的训练,身体得不到及时的调整和恢复。她就算是蹲在地上一会都会觉得两眼发黑,所以她对自己很是苛刻,无论是从平时训练还是饮食相关,她都会很注意。”
“我有个很荒唐的想法,如今潮汐这般样子跟那护士口中说的事情有关,或者很有可能,她献血了。”林现说完,直勾勾的盯着跟前的幸坷看,猜测那护士就要说出却又被他给打断的话是,当时血库没有供应的血,刚好出现了这位姑娘所以大家都印象深刻。那么所有都会有一个很好的解释。
无论时间过去多久,今日林现说的这一番话永远烙印在幸坷的心里。
他是一个学医的,对于身体本就贫血的人去献血,还是一个在队的运动员。后果是如何,他知道,他都知道。
所以即便是今日没有出现林现说的这番话,他早就很清楚很明白,才会想尽一切办法放弃去大医院的实习到她身边去。
林现说完,见幸坷没在言语一切似乎都在默认之中,顿了顿接着说,“我叫你出来不是想要责怪你的意思,潮汐的为人我知道,她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拦得住她。我也看的出来你对潮汐不一样的神情,很可能她对你也是有潜移默化的。潮汐这一路来我们就跟老友一样的相处。我希望她一切都顺顺利利的。”
“但同时你也听说了,这丫头,向来身边不近男色的,我们队里虽然有这样的姑娘。但是我觉得她呢还是拉的回来的……”
与其说林现是潮汐的助教还不如说是她的兄长,是旧友,很要好的那种。他虽然在外人眼里是那种很是冷淡冷酷的,但其实内心是个逗逼,只是习惯了给人冷脸罢了。这点倒是和幸坷很像,所以潮汐和他初次见面到后来的相处从来都没有觉得和他有什么障碍,甚至还有老朋友一样的感觉,无非是已经是习惯了。
在碰上幸坷之前,她已经和林现这么个尤物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大抵个什么脾性都了然。
这也是无论多哆他们怎么调侃,潮汐始终都觉得幸坷是对她无感的,因为要这么说,就会联想到林现,不能林现,对她也是那种关系吧……
那样她会受不了的,她还是习惯跟他是那种很要好的朋友,却从不会让人觉得是那种关系的旧识。
当然实际上,人家对她也没有那种意思好吧。不过那也是一段时间之后的事情了,那会潮汐才有所察觉狠狠给了自己一嘴巴子,她担心的都是些什么事情,人家早就有所中意的人了好么。
不过眼下,幸坷有一种画风转的太快,城里人套路好深的感觉。
一开始听,他以为他肯定会被体育系这哥们给揍。但是听着听着总觉得是哪里不对劲啊,怎么有种是为了解决某人的终生大事的感觉。
他的一番话里,幸坷听出了这么个意思,毕竟这么正儿八经的姑娘,怎么能女生过一辈子呢。
虽然幸坷是很乐意的,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人家当事人,还躺在**,他们在外面说聊这些……
不大好吧。
林现倒是一脸的,就是要趁现在当事人没有发言权的时候说啊,不然等醒了,谁还敢多言语半句。
幸坷依旧没有说话,其实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接着便又听到林现忽哟式的承诺:“你放心,这事呢我也不会跟其他人提起,包括潮汐的教练。”
他这说的,幸坷半天都来不及去想,到底说的是,关于潮汐献血的事,还是她要他好生照看潮汐的事?
原谅向来一本正经的幸坷,是真的没能理解。
不过,人家说了这么久,作为晚辈,他也应该开口了,“谢谢你,林教练。我是学医的,我会料理好一切的,请放心。”不是誓言亦不是情话,但这话一开口,林现倒是彻底的勾嘴笑了。
这一笑,幸坷挺直的背倒松了些。
“没想到是医学系的同学,那挺好的。”说着林现倒又笑了,眼神里有一种这笔自家大白菜的买卖很是值得的韵味。
幸坷抿嘴,眼前这个人似乎跟自己几分的相似,都是那种不怎么喜欢说话,但有时候想要说一件事情跟某个人时就会没完没了的。甚至偶尔说的还不着边际,好比说现在,里面几个人要是知道他们出来并非说些什么大事而是讨论如今话题时,会不会吐血。
“还有一件事。”气氛也没有先前那么严肃,林现缓缓开口,幸坷点点头示意他在听。
不过他现在问的,和先前跟幸珂说的那些话完全都不搭边啊。而且一下把他那种教练的逼格全然给抹灭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的心思只在她身上。”幸坷这个人向来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比较上心,除此之外都是,不清楚,不知道,不明了。
林现带着尴尬摸了摸鼻子,“进去吧,我去趟厕所。”
幸坷前脚刚进的病房后脚清白脑袋便凑了过来,试图想要知道些什么,但是幸坷选择无视。
就算他今天心情好,想要跟他分享,但是,就刚好说聊的那些,在这个节骨眼上该要怎么去说。
兴许是药效出了效果,还是点滴打的久了身体存有不适,幸坷和清白同时看向了病**似乎有反应的潮汐身上。
果然,潮汐觉得自己的脑袋很疼,她好像做了很是悠长的一个梦,梦里断断续续的发生了很多事情。
她说的话被误解大家都不理她了;她训练时无法控制住自己的重心;她觉得脑袋很沉重;她的手也很疼,不知怎么有一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关系,瞬间破灭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又要回到那段漫长的低谷期,没有人愿意理她,也没有人能走的进她的世界给她阳光,她在阴处只能蜷缩抱紧的自己。
所以当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时,泪眼温顿。
幸坷最先反应过来忙问是怎么了,一般人都会喊医生来,作为实习医生的他来说,很是柔和的问她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脑袋疼。
可好一会都得不到潮汐的回应,他也有些许的急了,毕竟自己也还是个实习生,。清白也起身想要去把医生喊来,这时,门外进来的那助教。
“别喊医生了,你还是把旁边那只猪喊起来陪她去上厕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