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对比先前潮汐和郑染碰面时一带而过的态度,清白的出现,直接把目光给对准了他。并且是那种死死紧紧盯着的那种眼神,甚至是一脸警惕和戒备神色,总觉得他在觊觎他们家什么东西一样的感觉。
这让潮汐不免头大。
这样的理所当然,丝毫没有保留,有那么一瞬间在面对他质疑的郑染,以为那就是潮汐的老公,可从大家的反应来看不像是。
并且之前他也听说了,N大女排最强主攻手的老公可是出国留学了,这才郑染在猜想之中给了自己几秒钟平复的时间和清白对望了一眼,慢悠悠吐露,“郑染,B大医学系。”
见他几分认真,清白倒是耍起了无赖的说,奥,我不认识。甚至是直接的避开了他想伸出来的右手。
气氛之中存有迷之的不怀好意。
潮汐见郑染的手还没有抽回,似乎在等什么,而清白已经是越过他去和女排队员们打招呼,气氛也转向了一丝的尴尬,便是毫不留情的踹了清白的小腿一下,“人家给你打招呼呢?你是瞎还是皮痒了欠揍?”
这一威胁可是把清白给吓坏了,赶紧敷衍性的和一旁还伸着手的郑染握了握手。
潮汐回看了他一眼,他的眼里,依旧没有波澜,也不计较。
晚间,女排队员住在高校的旅馆里,人群各自散去后,清白就很不要脸的贴在了潮汐的身边开始打探今天那个叫郑染的存在。
“他不谁我招来的啊,是余松招来的。”潮汐解释,清白的脚步有稍稍的停顿,放心么?可靠么?没有问题么?
潮汐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这个层面上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清白奥了一句,把话不动声色的给收进了心里,又接着是跟上了潮汐的脚步跟个大爷一样的继续问她,“这个问题暂且是略过了,主要的问题可不是这个啊。”
这话说完后,清白一直憋着一口气,就是不说话。
潮汐停住脚步,手插在口袋里,“大爷,我都喊你大爷了,你能一次性把话给说完么,你憋着累么,你不累我都嫌累。”
很显然,潮汐十分嫌弃他。
清白很委屈,我怕我说了你打我......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你?”说罢就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几乎在一瞬间清白就给弹开了,反应是十分的敏捷,这让潮汐几分讶异,这小子是练过么?却是有几分的无可奈何,他看的她的眼神几分似母老虎一般。
“我还没有打你,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你都出手了!”清白指着她的手说,潮汐带着些许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只是抬抬手放松放松而已,你别害怕,过来近点说话我听不见。”
清白要摇摇头,潮汐继续说着,不骗你,我手疼,早就已经是不打人了。
听到她说手疼两个字,清白二话没说就往她边上凑想要问她的病伤怎么样了,但却没有想到天真如他踩中了一计。
“啊,疼啊!不是说不打人么!为什么还要打我。”
潮汐拍拍手扭扭脖子说着,是啊,我没有打人,我只是拧了你一下而已。
说完还保持着淑女的微笑回应给面部表情十分夸张的清白看,以此证明她的清白。
是的,在清白凑过来的瞬间,潮汐在他的腰间拧了一把,那种毫无防备不经意间的疼痛都到心尖口了。
“说吧,你觉得重要的问题的是什么。”潮汐还是把话题给转了回来,他想要听听初来乍到的清大爷能够抓住什么重点来。
“不说了,不说了,太疼了。”委屈,语气里满满的委屈,潮汐哈哈哈哈的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着这个清白逗逼处在一起都会觉得十分的愉悦。
潮汐见他这么委屈,只好安慰道,“不要这个样子嘛,你堂堂男子汉,怎么可以这点疼痛都承受不了呢。我这是在帮你领略领略生活的苦痛啊,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还在哪里埋怨我,人啊,啧啧啧啧。”
清白仰天长叹,一口黄莲往心里咽,苦到了整个心窝还说不出来。
“不然我给你揉揉?”
一听她这么说,清白赶忙跳开,“不需要,我不需要!”潮汐泪眼汪汪的对着他说,“幸坷一走,你就开始对我这么大吼大叫了是吗。”
又是一口黄莲,这次清白学乖了,“大姐,我都喊你大姐了不行吗?我求你,别在污蔑了我,我真是清白的!”
“真的很疼么?”看清白也真是委屈到了不行,潮汐收起了自己的堪比奥斯卡般的演技,开始真诚的问候。
一旁的清白含泪点头,不疼,不疼,一点都不疼。
“那是你自己说的啊,不疼啊,一会青了紫了,那都不关我的事情了啊。”
这叫一个撇的干净,事不关己啊,清白拍胸口问天问地,早知道他就不在系里请假大老远跑来这里受虐的,还听不到一句好话,但是——
人生总有那么几个人,是你这辈子,都得跟佛一样供着的存在,她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别说是反驳了,莫约是声都不敢吭一句。
重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是到了潮汐住的房间门口,见清白还跟着,潮汐不免好奇的问他,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一起住啊,我没有房间。”潮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是我房间,刚才上楼的时候你怎么不去开一个。”
“不是应该你给我开的么。”清白反问。
“我没钱。”
“我也没钱。”
潮汐眯眼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是存心挑事么,“余松走了,曾枚也不在,所剩的经费有限,不然你将就在楼下的沙发躺几夜要是洗澡什么我还是可以借你的洗澡间用用的。”
清白:......
这、这、这,太欺负人了!
“行啊,要是你不给我住的话,我去找段多多啊,我跟她挤一挤也还是可以的。是吧,洛教练。”语毕,能够听到潮汐咬牙切齿的声音,但也的确是经费有限,余松走的匆忙,曾枚言语一声也走了,剩下她们这十几个人吃住还要场地费,已经是很勉强了。
这才又出现了一个根本不缺钱还那哪里喊穷的逗逼白,清白笑脸嘻嘻,潮汐忍住怒气。
“滚进来,自己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