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吧排球少女

第四百一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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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從沒有想到過,在未來的某一天,她的父母會出現在她滿生歡喜的球場裏。

不是說覺得他們不應該出現,而是難以料想。

而且她也從沒有和他們說起過自己出來帶球隊的事情,更是沒有提到過她現在人在B市,一時間潮汐見到他們二老的身影有些許的不知所然。

“爸、媽,你們怎麽會在這裏?”潮汐剛問出這話後,接著從體育館門口拐進來的人是近些天裏潮汐一直都在念著的兩個人之一,曾枚。

她們怎麽會,碰在了一起?

時間在慢慢的過去,決賽即將要到來,人群從觀眾席普通通道入口,參賽隊伍則有運動員的專區門。

潮汐等人剛抵達體育館還沒有到運動員的休息區,在門口出現的是她自年後都沒在見過的父母。

而說回N省處理自己私事的曾枚也同時出現,她們應該是湊巧碰上的吧,潮汐發出自己的疑惑後在他們的沉默之中,是這般猜想的。

“是,曾教練說帶我們來看看的,不會影響到你們什麽吧?”洛父小心的詢問,潮汐雖說很詫異,但很快撫平,“不會,你們一會往觀眾席入場就可以了,這邊是運動員和教練們的入場,你們是進不去的。”

潮汐很耐心的和他們解釋,半點都沒有去多想其他。

曾枚把她的頭發給剪到了很短把她整個五官都給顯現了出來,她和潮汐對望一眼時,有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不過是一眼,而且在她的臉上還有皺紋的存在,可是她那釋懷無所糾結的笑容,卻是美到讓人心顫。

想必年輕時,更是讓人心動。

“都已經解決了?”潮汐問,曾枚點頭,嗯,一切都處理好了,就等我們回去了。

聽她這麽說,潮汐也就放心了,來不及去細問一行人準備進場。

“曾教練,麻煩你帶她們先進去,我一會就來。”潮汐朝著曾枚微微點頭,曾枚會意,在潮汐轉身沒有看到的刹那,她有顯露出來一個很是細微的眼神。

被段增給捕捉到了。

這場利益之爭,段增也是知情人之一,如果說尤主任真的是這所有事端的主謀,那麽作為是他的妻子這件事情到底是該要如何去解決和處理,她不會被調查和受到牽連嗎?

或者說,她真的半點都不知情和摻和到其中嗎?

段增暗想。

隻眼下的氛圍,這樣的環境下,段增來不及去細細分析。

“你們從這裏進去就可以了,現在還有位置,你們靠邊上坐一些也是可以看的到的,中間太過於鬧騰。”潮汐讓曾枚帶領著她們先入場,她自己將突然出現的父母給送到觀眾席入場的門口。

這是一個較為隱蔽的偏門,潮汐無意間發現的,暫且沒有多少人往這個門裏來。

到門口的時候,潮汐不免是交代幾句。

洛父洛母很少有機會出遠門,更是很難得會到這球場來,看一場比賽。潮汐開始是有困惑的,但細細一想,這也是她的過,從來都沒有開口言語一聲,讓自己的父母知道她在做什麽。

自從經曆過徐家舊事後,潮汐對於那種難以表卻的親情倒是有很微妙的感覺。既然他們都已經是出現在了這裏,那些事情就沒有什麽好糾結的了。

“我們是很想看你的打球的,但一直沒有什麽機會,雖說是你帶別人打比賽,但想想心裏覺得特別自豪。”對比洛父的一絲憂心,覺得會打擾到潮汐,洛母倒是直接說出來了自己的想法。

她就是以自己女兒為豪,哪怕僅僅是看她帶別人打球都算。

洛母這般的直接,讓潮汐有些歉意,從來她隻顧自己喜歡,顧著自己的一腔孤勇,從未想過,她的父母也想分享她的歡喜。

潮汐對著他們點點頭,話語哽咽在了喉嚨裏緩了緩帶著沙啞說,對不起。

洛母一聽自家女兒這麽說,趕忙撫慰。

“那我先進去了,一會還有比賽。”洛父洛母趕忙說去吧,別有壓力,正常打。

因為心心念念的女兒是一名排球運動員,洛父洛母或多或少的都會關注到一些賽事之中,雖說不精通,沒辦法說出個所以然來,但是他們對於比賽裏的心態已經耳熟能詳。

望著潮汐離去的身影,洛母有在偷偷抹一把眼淚,洛父略微是嫌棄,“這比賽還沒有開始,你掉個什麽眼淚。”

“瘦了,黑眼圈那麽重,我的女兒這麽辛苦,我心疼一下不行嘛。”洛母帶有一絲嬌嗔回應著洛父,洛父雖然是嫌棄的神情,卻也悄然從包裏拿出來紙巾遞給了洛母,“好了,好了,讓別人看到多不好,還以為我們是來砸自家女兒砸場子的。”

和洛父洛母暫時告別的潮汐轉個彎後蹲在了無人的樓梯口,鼻子有一酸,眼圈稍稍有微紅,剛才,在洛父洛母的麵前她強忍住了。

但離開他們視線後,洛母最後說的那番話,潮汐是有聽到的。

這幾天的壓力都在她一個人的身上,的確是超負荷,上一場比賽裏,要不是後來出現的劉庭,潮汐可能還要好一會才能激發出來徐幽幽身上的潛能。

是的,淩風沒有看錯,那個讓他覺得眼熟,被他稱為是徐幽幽教練的男人他的確出現在了現場。

是他,在緊要的關頭和潮汐說起了關於在徐幽幽身上潛藏著需要被激發出來的潛能。

他對徐幽幽的了解,遠遠超過了潮汐對她的關注。

潮汐隻看到了徐幽幽的表層,而在劉庭,他看到了她的所有。

是他一手,把她給帶出來的,卻不能夠親手把她推到最高點,但卻悄然的躲在了旁人看不見的地方,見證著她的成長。

雖然曾經他因為和徐家突然轉變的關係,他有試圖去抑製,去阻擋潮汐對徐幽幽的引導。

可某一天夜裏,他路過那個曾經的球場,看到一束光,有一個身影在奮力起跳、落地接著又是重複,每一個動作,都飽含了那麽多那麽多的情緒。

就連是汗水,都能夠讓人感覺到興奮。

他沒有走進去看是誰動用了那個荒廢的球場,但是,他知道,那是誰。

心裏那些所謂的困頓與糾結,似乎已經消散不見,他對那燈光處,露出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