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他,心裏隻想到,能是蘇予諳的校友那這個人定然不會差到哪了。
可蘇予諳的警告有點莫名,他既然說不熟悉這個人,怎麽說讓寧優優不要靠近他。
他沒有正麵描述,反而輕緩一笑,說道:“畢竟,我知道的人裏,能稱得上‘貌比潘安才比子鍵’的實在不多。”
我問他:“為什麽?”
蘇予諳一愕,笑了一下:“這還有什麽為什麽,後者才學可以比,但前者的相貌就得看老天定了。”
我心裏泛起隱隱的擔憂,道:“我不是說這個,為什麽讓寧優優盡量遠離他?”
蘇予諳頓了頓,看得出他眉宇帶了絲慎重,似乎不想多談。但,他最後還是道:“關於這個人的心思,是你和你朋友這種單純的人,心思加起來的幾倍也比不上。”
我片刻憋出一句話:“他看起來也很年輕。”
“不要忘了還有所謂的少年老成。”蘇予諳一字一頓道,“何況,他已經不是少年了。”
我啞然,同時也訝然。口中品嚼,心思……是指那個人其實是心思很重的人麽?
蘇予諳低低說;“我走了。”
我看向他,抿唇輕微笑了笑:“路上小心。”
“會的。”他微笑著發動車子,目光看著我,直到緩緩駛離院內。
蘇予諳的寥寥數句話,除了讓我心裏更添不安外,我甚至不能透露給寧優優。天知道她陷了多深,之前她都可以把我的擔憂勸告當做耳旁風,現在我若是再去提醒,隻怕還會白白把蘇予諳拖累進去了。
這個明月公子到底是什麽人,神通廣大,委實神通廣大。
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當朋友的難處,勸和不勸都很艱難。尤其是寧優優還毫無意識,還毫無所覺地和我說的時候。
最讓我心裏一緊的是那次,她忽然從電腦跟前蹦下來,走到我跟前,類似於激動抓著我的手,說:“你知道嗎,沐白,明月他說想投資我爸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