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那年，我曾經向蔣辰表白過。”我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把手機放在耳朵旁，深呼一口氣，感受到了自己臉頰的滾燙。
四周的夜色很寂靜，隻有路燈打在湖麵上，黑天鵝不時遊過去，還有蟲鳴聲。
“結果他拒絕我了，說我不夠成熟，不應該想這些。我那時候都二十一了，為什麽不能想這些？！為了向他表白，我給黑天鵝喂了一個月的麵包屑，卻得到了這樣的回答，你說我生不生氣，傷不傷心！”
“那跟你們昨天晚上吵架有什麽關係？”
“……”我又深吸一口氣，“昨天晚上，準確地說是昨天下午，我們倆一起在實驗室裏整理數據，但是他說我的數據太亂了，根本沒法用。我那組數據光采集就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就等於說他一句話否認了我一個月的工作，我當然生氣了！但是沒辦法，我知道他說的應該是對的，因為他在我們這個專業裏算得上是天才了。”
基於這種情況，蔣辰又說了句：“不如你去拜拜黑天鵝，說不定就順利了。”
一聽這話，我就氣不打一處來，跟蔣辰吵了起來，說起了大三那年的事。原本蔣辰不知道我為了跟他表白去喂了一個月的天鵝，知道之後就笑了起來，說我笨。
“就這樣，我們大吵了一架，互相攻擊，互相傷害。在那種情況下，走進電梯的蔣辰沒理由會對簡迪做那樣的事情。”
“那為什麽昨天晚上你不肯說呢？”警察又問。
警察果真是問話專業戶。
我不說就是自私心理作祟，希望蔣辰就此失去導師的信任，我能夠重新得到更多的機會。
說完之後，我向警察強調：“最後一段一定不能告訴我導師啊！他知道的話，我就完犢子了！”
“理解。”
警察同誌果然是好同誌，嗚嗚嗚。
“兩天後，我們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