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什麽危險的東西麽?”
“沒什麽特別的,無非是狼啊什麽的。”
“天啊,狼群很可怕啊……”
“狼群算什麽,最可怕的今天已經見識過了。”
“哦?你是說獅子麽?還是那個鬃狗?”
“都不是。”
“總不會是鱷魚吧?”
“嗬,是非洲野牛……”
“怎麽會?它們吃草哎……不過你說的也對,狼來了躲在車子裏不出去應該沒關係,牛群來了可不成……”
“怕了?”
“有點……”
“嗨,早說讓你跟寧暉一起走吧,你偏不!”
“現在還是說不!”
“可是你怕呀。”
“怕也不走。”
“你對我真好……”
“唔,死開!唔……”
“不死開……再親一個……”
“唔……”
若幹時間後。
“冷麽?”
“有點……”
“來,抱緊點。”
“呀,你手往哪裏放!”
“我覺得光抱著不夠,咱們得運動一下。”
“啊?”
“來,別害羞……”
“喂喂!”
…………
“怎樣?”
“早……知道……就,哎,不留下來了……”
太陽起床了,用明亮光線喚醒車內緊緊抱在一起的兩人。
邵音音揉了揉惺忪睡眼,繼而伸了個懶腰。身邊的程易之也緩緩醒來,在車內局促一晚,可委屈了他的長腿。
伸展不開,程易之放棄,看了看時間。
“幾點了?”邵音音問。
“快六點。”
“這麽早,”邵音音歎,“再睡會……”昨天折騰了一天,還有一晚……她累得筋骨快鬆掉。
程易之爬了上來,“別睡了,做個晨運吧……”
“什麽?”大驚。
驚轉歎息。
一隻兔子從窩中鑽出,警惕的盯著眼前這個上下震動咯吱作響的龐然大物。許久,龐然大物保持著持續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