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九成說了這事兒,他說,你這樣不好,碗裏一個鍋裏一個的!
我說,你以前不經常這樣嗎?
他說,我改好了呀!妓女還能從良呢,我為什麽就不能當好人!
我說,你是準備娶宋曉麗麽?
他說,結不結婚的另說,但是我現在至少不腳踏兩隻船了!吃掉一個,咽下去,消化,拉出來,再說下一個!
我也知道這樣不好。第一,理工大學女生本來就少,我再去挖牆角,有點不厚道,對不起理工的男同胞們。第二,也是最關鍵的,我這兒還有個薛豔玲呢。
這世界最壞罪名,叫太易動情,但我喜歡這罪名。我就是忍不住想著楊眉,還放不下薛豔玲。
我覺得薛豔玲應該看出了我的異常。女人天性敏感,再說薛豔玲也是個特別聰明的人。她看上去傻乎乎的,但是心裏有底兒,大智若愚。她要是真傻,當不了學生會的副主席。
我三月份的話費一百多,我以為薛豔玲會質問我,但是她沒有。她可能知道了,但是不說破。我們倆在一起還是該幹嘛幹嘛,平時一起去上課,一起吃飯,晚上去圖書館坐會兒,或者上會兒自習,然後出來散步。
我偶爾會消失一下,去找楊眉。我說我是去坐公交玩兒了,薛豔玲也不多問。
跟楊眉倒是進展很快,那天我終於忍不住給她發了條信息,四月的天氣,溫暖的讓人更加寂寞。你的微笑就像便秘一樣遲遲不發,我的想念就像大小便失禁一樣隨時隨地。
她說,這算是表白麽?
我說,這世界荒涼到,容不下一個微笑。
她說,好吧,我借你一個。
我說,這算是同意了嗎?
她說,你那要算表白,我這就算同意了。
然後,我就同時有了兩個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