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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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薛豔玲跟我鬧了一段,想盡辦法想挽回,我們宿舍的幾個人都被他拉攏了,一個勁兒說好話。

但是,遊戲若有輸也就有贏,除了力氣當然也講命。可能她命不好,等了我兩年多,不到半年就分了。

我跟楊眉在一起,很快就煩了。她確實可愛,但是小孩子脾氣,處處得哄著。

我開始懷念起薛豔玲的好來。下五子棋的時候她故意輸給我,給我洗衣服。她還曾經去華苑買小寶栗子,一顆顆剝好了給我。她還經常看著我,無緣無故地傻笑。

見楊眉一麵比較難,還得倒公交,但是薛豔玲卻是天天看見的。

還有就是,我跟薛豔玲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而楊眉,卻怎麽也不肯跟我出去開房。

楊眉說,上帝給每一個女孩兒的禮物都是明碼標價的,現在不還,遲早要還。

我開始後悔自己的選擇,楊眉可能也察覺到了,然後我倆還不到一個月,就輕而易舉地分手了。

我再去找薛豔玲,她卻不肯理我。

那天我下了決心,在她宿舍樓下等她。等了整整一天,不吃不喝,就在樓下站著,累了就坐一會兒。晚上,我餓的快薄成一張紙了。三少不知怎麽聽說這個消息了,從家裏趕過來,在南門買了一些燒烤何一瓶二鍋頭,又回宿舍把我床單拿了過去,我們倆在樓下喝了起來。

他說,你明天還站嗎?我說,一天就夠了,表明我的心思。

他說,這事兒不能替,要能替我幫你站一會兒。

三少很仗義,對兄弟沒說的,就是有一點我不大滿意,他拿的是我的床單。我們倆就在那兒吃喝,絲毫不顧及周圍樓上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