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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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純均作息很規律,每天十一點上床睡覺,六點起床。嗯,每個宿舍都有個學霸,關鍵是朱學霸有個特點,開著燈睡不著。一到十一點,他就會說,關燈吧睡覺了,或者睡覺吧關燈了。我給他起了個諢名叫朱關燈。開始是我們宿舍這麽喊他,後來大家都開始喊了,連混熟的老師都喊,快忘了他大名了。

張福小名兒叫狗子,楊劍鳴沒有小名也沒有綽號,我們喊他四兒。他是南方人,我爹年輕的時候跟一個南方人合夥做生意,被騙過,血本無歸,所以我對南方人沒什麽好感。四兒長得帥,籃球打的好,總是擺出一種高姿態,說話衝,我對他略有腹誹。我看出來關燈和狗子也是。

李薑參加了文學社,那天晚上非拉著我跟他一塊兒去迎新會。他說,梁少爺,我知道你文學底子好,咱們一塊兒去玩兒玩兒唄。我說,薑少爺饒了我吧,你看我們文學係有幾個報文學社的。他說,去看看唄,要是好玩兒了,以後做活動可以常去。

我迫不得已跟他去了,坐最後一排,社長在上麵講話,嘰裏咕嚕說了一大堆,我也沒心聽。

李薑在我右邊,左邊是個女生,清新脫俗,長得不錯。我把頭往左偏一點兒,說,這社長怎麽絮絮叨叨的跟老太婆似的。她看我一眼,禮貌地笑了一下,沒說話。我繼續說,沒水平沒氣質,還嬰兒肥,一看就是暴發戶的兒子。那妹子又看了我一眼,說,還行吧,我覺得挺好。

我說,你喜歡文學麽。她說,還好。我說,最近在看什麽書,有好的推薦一下。她說,其實我不咋看書的,也不是文學社的,我是社長的朋友,來玩兒的。

我瞪大了眼睛,問,是女朋友嗎?她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尷尬地笑了一下,然後轉頭看李薑,他翻了個大白眼給我。

活動結束,回到宿舍給白芷露打了個電話。來到天津以後,我還是每天都給她打電話,但是感覺越來越遠,我興高采烈跟她說一件事,她也隻是淡淡的一句哦。我知道她埋怨我沒報廣州的學校。雖然還沒挑明,但是離分手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