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輕喚她的名字,可是不敢。這個名字不知什麽時候成為了他的禁忌,隻能被深埋在心底,不見天日,卻瘋狂生長,壯大,直至有一天,隨著本體一起腐爛。
他曲起手指,青絲就這樣緊緊糾纏住他的指。過了好久,慢慢鬆開,手指上被發絲勒出了一道痕跡。
十指是連心的。
直到手指上的痕跡退去,絲毫看不出來,他才站起,走到陽台上,給秦然他們打電話。
很快,秦然就回來了。
他同樣給秦然泡了杯熱奶茶,然後穿上外套拿了鑰匙出門。
“阿森!”秦然叫住他。
江森停住,沒有回頭,隻是笑道:“我去洪浩那裏,你好好照顧她吧。”說完,便關上了門出去。
要裝作不愛一個人,比裝作愛一個人,難得多。
外麵很冷,他縮了縮脖子,拉緊外套。走了沒幾步,雨滴就打了下來,落在臉上,很疼。
第二天小如醒過來的時候,就聽見了雨聲。
透過窗戶望出去,光線昏暗,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她想坐起來,忽然發現自己的一隻手被壓住了,轉過頭一看,才發現秦然坐在地上,臉貼著她的手睡在了床沿。
她用力將手抽了回來,秦然半醒未醒,卻一把將她的手又重新握住。
很久,他才睜開了眼,用另一隻手揉了揉眼睛,聲音沙啞地說:“醒了啊,感覺好點沒有?”然後他的手掌放在她的額上,鬆了口氣,“還好,燒基本退了。”
小如別過頭,滑開了他的手掌。秦然一愣,沒說話,隻是望著她。
他的眼睛紅紅的,能看到血絲,眉宇間滿是疲憊。
在這之前,在小如昨天遊**的一天中,她都很想問秦然這狗血連續劇一般的一幕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可是現在,她卻忽然什麽都不想說了。
小如拉開被子,不看秦然,繞到床尾下床,腳未著地,手臂就被秦然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