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央隻用了一個小時就收拾了衣服物品，她打車去了火車站，在黑石外出拍片之時。她要離開他，徹徹底底的。
找到江河不難，江河連本省都沒有出，他念了省內的大學，找了省會市內的工作，買了學校附近的房子。
江河沒問李央，這十年你都去哪裏了，做了什麽。
他買了很多材料，在家裏做了十二道菜。在他們家鄉，招待貴客的正式宴席就得這麽多道菜。
然後他們一邊喝酒一邊吃菜。李央蹲在椅子上回憶：“你還記得嗎？小時候你捉麻母給我。”
“我記得。那些昆蟲挺可憐的，不過它們死得其所。”江河回答。
“我還得謝謝你那時候幫我，冒著作弊風險，會考給我送答案。”她不斷回憶。
“會考而已，誰不作弊？”江河微笑道。
“但你是文科第一啊。”
江河點頭不語。
半晌李央又問：“你房子都買了，什麽時候找個女孩結婚？”
“正在找。”
“找到通知我，我會送一封很大的紅包。我以我的右胸發誓。”李央摸著胸口說。江河嗬嗬發笑，“好吧，你真像個女流氓。”
“是嗎，來，再走一個。讓我這個女流氓敬你這個文化人。”
他們掃空了所有的菜和啤酒，實在太撐，一起去陽台躺著消化，兼顧乘涼。
此刻剛好停電，遠處高樓裏有人點起蠟燭。暗夜中，江河想起了少年時代，他常常打開窗戶，眺望對麵樓房的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