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难道还有比被妈审计扬帆工作室更正的事？”
“当然。”钱母微笑着朝钱谦谦说道，“你爸的老朋友从加拿大回来了，他的宝贝女儿，就是小时候你一起玩的小妮妮，现在也长得漂漂亮亮的，还没有男朋友，这次回来……”
“妈，打住！”钱谦谦听着就发现这话背后有所图谋，立刻打断道，“你不是给我恋爱自由的嘛。”
“我给你自由，但你是放飞自我。”
“我是事业为重。”
“你啊，不喜欢蔚蓝，我是知道的，但对蔚蓝也不用那么排斥，女孩子也是要面子的，拒绝了人家一次就可以了，别人家女孩子和你说话，你就和刺毛似的，也是不行的。”
“我也没刺她。她不来惹我，我也不惹她。”
“说到底，蔚家和我们生意上往来紧密，基础的关系还是要维护的。那位小妮妮呢，你小时候总说要娶她的，现在人家回来了，你是不是也得跟着我回江州见见她。”
“小时候，那是童言无忌。”
“所以，让你回江州一起去看看。你爸可是千叮万嘱，一定要我带你回去一趟。”
“妈，强扭的瓜不甜。”
“什么年代了，还强扭的瓜。我可和你说了，这世交家世好，人姑娘也是常青藤名校毕业，知书达礼。你爸说了，这样的好儿媳错过了，下一个不知道啥时候才有呢。”
“嗐，我不回去。我得立业，再说，我95后，还年轻呢，这大把的好姑娘等着我这个青年才俊呢。”
“喲，青年才俊。那也得青年才俊看一眼大把的好姑娘。我看你是看着身边的不放，所以，就是大把的好姑娘，也等不到你吧。”钱母一下点穿钱谦谦的心思，她哪能不知道这个大年初一清早就出门找吴非凡的儿子就喜欢吴非凡。什么恋爱自由，这都是幌子，刚说让吴非凡与华一路一起出差的时候，他都恨不得跳到桌上了。
“哪有。”
“你现在和吴非凡住一起，有进展吗？我看你们那儿像个宿舍似的，要妈再给你一套房子吗？”
“我没和非凡住一起，咱们只是同一屋檐下，华一路、宁林林，都是同一屋檐下。”
“你不是读书的时候就喜欢她了吗？青年才俊，这都说不出口，还和我夸夸其谈？”
“谁说的？”钱谦谦不觉有些脸红。
钱母笑道：“你以前不是写过情书吗？。现在在上海了，你俩一起创业，能说你没私心？没私心，你大年初一大清早跑人家家里干啥？”
“妈，您咋也有翻垃圾桶的习惯。”钱谦谦怨埋了一声，立刻问道，“那明知道您儿子喜欢非凡，还让她和华一路去北京。”
“瞧你这样子。你既然喜欢人家，就好好和人说。那江州那头，你是真不打算考虑了？”
“当然。”
“那我怎么向你爸交待？”
“平时不都是爸向您交待的嘛。”
“口才倒是越来越好了。”钱母明是夸，实则也没拿钱谦谦没办法，伸出一根手指头，“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事业，婚姻，你必须给你妈完成一样。否则的话，你就别回江州了。”
“不回江州怎么行？”
“不用嬉皮笑脸，说的是正事，你得有目标，好好地完成目标。”
“嗯，两样保证都完成！”
“不是敷衍我的时候，现在陪我去趟瑞吉红塔，和人约好了谈事，涉及丰饶集团的形象，你必须得参加下，权当是做个背景吧。”
“必须得去？”
“没得谈。我给你让步了，你也得给我回馈。”
钱母的这句话，一下把钱谦谦还琢磨怎么买机票去北京的心思打散得烟消云散。如果今天去不了北京，第二、三天就是新榜大会，再去的话，也就失去了意义。他与吴非凡、华一路之间的沟通，也就只能通过工作群来完成。
当晚，钱谦谦被母亲占住了时间。北京那儿，华一路则约了新媒体圈行业的朋友范鸣谈新媒体。因为天冷的缘故，晚饭约在了酒店附近的老北京火锅。
初见范鸣，吴非凡被他当作了华一路的女朋友。范鸣推推眼镜，勾上钱谦谦的肩膀，说道：“你小子，有女朋友啦，还协同来出差。”
“不不不，我们是同事。”华一路紧张地否认。
吴非凡也赶紧说道：“我是一路的同事。”
“噢？”范鸣拖长了调调，咕哝在华一路耳旁说道，“和女同事一起出差哪？明天新榜大会？”
“是啊。原本是和我们工作室的大股东一起来的，因为一些急事来不了，这位吴非凡也是公司的股东。”
华一路解释了一番，不知是不是因为范鸣弄错了他和吴非凡之间的关系有些尴尬，说话的时候，总有掩饰不住的紧张，生怕范鸣仍旧误会。
“吴小姐，认识你很高兴。真是难为你了，和一路这样的家伙一起出差。哈哈。”范鸣朗声笑着与吴非凡握手。范鸣的脸微胖，身上却是瘦削，显得头大身体小，颇有些滑稽。不过，他的声音却是有些播音员的意味，尤其是京式普通话，很是好听。
吴非凡与他握手后，自谦道：“都是朋友，喊我非凡就可以。”
年轻人谈话总是绕过那些弯弯，直奔主题。
“现在几家平台拼得挺厉害的，不过啊，你们进的特别是时候，最近几家平台在整治后台羊毛党和黑产，很多号都会洗牌，内容就更重要了。”范鸣用筷子夹了口羊肉，涮起一筷子羊肉片。北京铜火锅的羊肉讲究的就是新鲜，切片要薄。不过，真正下筷子的时候，一片显然不够劲儿，这么一筷子才够爽气。
吴非凡很喜欢北京铜火锅，她已经动手涮了一筷子羊肉，刚蘸着酱，听范鸣说道后台羊毛党和黑产，她的兴趣一下子被吊了起来：“什么叫后台羊毛党，什么是黑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