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憂傷一樣明媚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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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幕幕對坐在咖啡館裏,我還真不太喜歡這兒的感覺,突然想抽煙,於是隨手掏出一根,同時遞給幕幕一根,結果她竟搖搖頭說戒了。

“戒了?”我驚訝的問了句。

一瞬間我覺得氣場不對,側頭看去,周圍所有人都在看我,有什麽好看的?

“看什麽看!”我衝著周圍的人吼了一句,果然好用的各個避開視線不再看我,這下心裏舒坦了不少。

我吸了口手裏的煙,看著幕幕,“戒了好。”我說,我看著幕幕穿著這身小洋裝,身前擺著個筆記本,像個小白領,還戒了煙,裝文藝青年呢?有這必要嗎?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很好笑,“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子有多騷包?”我又吸一口手中的煙,“不過挺適合你的。”

幕幕看著我笑了笑,卻也不說話,不過我說的確實是我的心裏話。其實,這些年來,幕幕還是變了,她變得安靜沉穩了許多,不再如小時候那般的毛躁,這樣的幕幕讓我覺得很安心。

其實初中的時候,我與孫一洋在一起的時間比與幕幕在一起的時間多。

那天外麵下著大雨,下課後我一個人站在走廊的窗前,呆呆的望著操場。孫一洋突然跑來問我:“六百,你為什麽要學貝斯而不學吉他?”

我那時候覺得孫一洋真是笨的要死,於是把頭抬得高高,伸出一根手指頭,衝著他說:“沒見過你這麽笨的!吉他幾根弦?六根,貝斯幾根?四根!哪個容易你分不出來啊?用手指頭都想出來了!”

孫一洋被我說的一愣,張著個大嘴看著我,我心裏更加得意了,頭抬的更高,其實我抬頭不隻是因為我得意,還因為孫一洋比我高出太多了,我隻能抬頭看著他。說起這事兒,我和幕幕都特別不平衡,小時候他明明和我們差不多的,可不知道怎麽的,上了初中就突然長高了,還高出我們那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