萋萋忘憂

(十九)來的,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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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在商亮覺得,草就是草,沒老嫩之分,亮哥想吃就吃。百歲可以不計較他爸的無恥,隻是特想拿塊橡皮蹭蹭他那雙眼睛,證實下是不是畫上去的,沒見葛萱怕他怕成什麽樣了嗎,主意還打到這邊來了。這事兒百歲提都不敢不跟葛萱提,生怕把她嚇哭。

至於近來消積怠工的某人,百歲可算找到由頭可以用力刺激一下了。

江齊楚的躲閃,百歲很快就察覺到的,明明有網線就能解決的活兒,非得成天泡在工作室,磨到葛萱睡覺時間才肯回來。聽葛棠說了餘翔淺追到東北老家的事,一猜他就是又動了默默祝福的念頭,慣性想要放棄葛萱了。

對於促成他們二人,百歲和葛棠真是各種辦法使盡,有些事卻也隻能是眼看著無奈,江齊楚對葛萱並非無心,就是太有心了,所以絕不去為難她、強迫她。別人再怎麽施計增壓,他始終撐給葛萱一個那麽自如的空間,寧可自己擠扁疼死。百歲一陣子可憐他,喊他來店裏陪他喝酒解煩,結果反而被他灌多了,氣得牙根直癢癢找不著法子整治。還是大亮有節目。

百歲哪能錯過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晚上把人打發走就給江齊楚打電話,說些支離破碎的瑣事,語氣是百思不得其解的。什麽大亮越來越頻繁了,來就往屋一待,也不出去會朋友,也不到外麵吃飯,總拿些好話哄葛萱炒菜。“你說他是不是更年期到了,神叨叨的,那天還問萱姐:‘你和江子不是談朋友嗎?’精神不好似的,挺大歲數跟人小姑娘說這幹什麽,把萱姐都弄不會了。”

江齊楚聽懂什麽情況了,“不能吧。他可千萬別直愣愣就跟葛萱說什麽。”

百歲笑起來,“怎麽,不行啊?”

江齊楚擔心道:“葛萱鈍著呢,別冷不防再嚇著,要不你先側麵點點她,讓她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