萋萋忘憂

(二十)像菌類一樣生長的江齊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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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不習慣緊迫逼人,看她為了另一個男人心不在焉,江齊楚很不舒服,但也不想蠻橫地將那人從她腦中驅逐。

門被無聲地打開,葛萱鬼鬼祟祟探進一顆頭,在床頭燈昏黃的光線中,麵無表情地掃視一圈,像是頭一次進這房間。

江齊楚忍不住將視線投給她,“你找誰?”

她回望過來,“你不是要睡覺嗎?”

“就睡了。”他詞窮地敷衍。

她推門進來,在床邊的地板上坐下,雙臂交疊搭著床沿,頭枕在臂上,不發一言,伸了根手指,漫不經心在他小腿上輕戳。

一連串的動作讓江齊楚口幹舌燥,“葛萱,幹什麽?”

收回手枕在臉下,她調了個舒服的姿勢,“我眯一會兒。”

“啊?”他沒敢聽清。

她又抬起臉,興致勃勃地問:“喜歡的人在你麵前睡著,你會怎麽樣?”

“……怎麽樣?”這是心理測試還是腦筋急轉彎?打量下她的姿勢和自己的腿上的筆記本,他試探地作答,“把電腦小點聲?”

木頭啊——葛萱長歎,白了他一眼。

這一下他可讀出幽怨,笑著解釋,“都睡著了還能怎麽樣?”附身在她眉心親親,“沒睡著的話還可以做點別的。”

她又翻下白眼,這次是因為他罕見悶騷的一麵。

他拉回身子,告訴她,“要睡上來睡,地上涼。”

客廳裏她手機突然一聲響勝一聲,致使這次有預謀的**計劃告敗,葛萱起身訕訕瞥他一眼,出去接電話。

隻穿了條平角**的江齊楚,感覺汗流浹背,將床頭半杯白開水一飲而盡,不解渴,拿著杯子出去接水。

葛萱剛掛了電話,最後一句說的是“滾”。

江齊楚從那罵自家孩子的語氣判斷,“百歲兒?”

“嗯,和他爸去朋友家打牌,今晚不回來住了。”還祝他倆春宵一刻值千金,那是祝福語嗎?小文盲!她扔下手機往閣樓上走,“我去摘些黃花菜明兒下班熗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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