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呼嘯而過的青春

猛飛馬VS鶴頂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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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箱啤酒見了底兒,幾個人還在數蛤蟆。輪到翅膀剛張嘴,隔壁包廂一陣酒瓶子破碎的聲音嚇了大夥一跳。“我靠不過啦?”翅膀側過耳朵,再沒響動。

“快點快點,”楊毅拍著桌子催促,“該八隻蛤蟆八條腿了。”

“哦,”翅膀接過來就念,“八隻蛤蟆八條腿……你大爺的。”上套了。

叢家將早已倒滿的酒杯推過去。“還真好騙。”

“好像幹起來了。”季風看看於一,那聲音又脆又響,酒瓶明顯是故意砸碎的。

“哪個傻逼喝點兒啤酒耍白酒瘋呢。”於一沒放在心上。

身邊的閑事大王則坐不住了。“我看看去。”倏地滑下椅子。

叢家一把拉住她。“咱不去,一會兒真打起來嘭咱一身血。”

“有啥……呃,好看的!”翅膀剛清了杯,正往上反酒嗝,說話也帶了酒味。“喝酒摔瓶子那是非爺五年前才玩的,靠,有本事摔手雷給店轟了,讓爺長長見識。”

“手雷不好弄,手槍還行。”被於一攔下看不成熱鬧的人也隻得坐回來接著扯蛋,“翅膀你見過真槍嗎?”

“嗯?我爸以前在財政局那會兒配過五四,靠,那兩年機關單位火力都賊強大。我想偷出來跟同學顯顯,讓他逮給現形兒,差點兒沒給我當場斃了。”

季風插嘴:“安春峰也有配槍你沒見過啊?”

“那個小場麵!”楊毅不在乎地一揮手,“我大舅以前有管氣槍,我一手都拿不動。那陣兒總領我和叢慶上山打飛龍,叢家一見槍就咧咧哭,說啥不跟去,打回來鳥數她吃的多。”

“滾一邊去。”叢家窘著臉,“我什麽時候哭了。”

“嗯嗯我記得。”季風還在吃,匆匆咽下東西騰出嘴來接茬兒,“我也去過。哪次上山都不走空,打不著東西就從人家掛的粘網上偷,不過粘網上都是小不點兒,藍大膽黍雀兒什麽的。那陣飛龍肉沒少吃,跟兔子味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