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來給掛點滴,時蕾老老實實被扶到**躺著。其它幾個人剛吃完食兒正犯懶也都沒心思鬧。翅膀坐在時蕾床尾說起自己之前住院的趣事,旁邊季風胳膊架在床欄杆上歪著脖子看叢家削蘋果,於一半坐半躺在那張空**,倚著被子和牆壁已經快睡著了。楊毅靠著他弓起的雙腿,捉著一隻大手把玩著五指。聽翅膀白唬了一會兒,目光落在叢家的側臉上。
楊毅的長得像爸爸,隻繼承了媽媽能言善道的一張嫣潤巧嘴,整體看來比較像個漂亮過頭的小男孩兒。反倒是叢家,杏眼秀眉,鼻子俏挺,十足細致的柔和五官外加不慍不火的態度都與姑姑如出一轍。
叢家家看她一眼。“瞅什麽?手裏那個還沒吃了呢又惦心這個。”
“你長得像你老姑。走一起人家肯定說你是我媽親姑娘。”
“嗬嗬,都姓叢嘛。”
“胡說!我媽是老楊家的人。”
“那她也姓叢。”
“在早年她叫楊叢氏,得姓楊~懂不懂?”
“不跟你拔這強眼子。”
“誰不知道我媽當年那是市礦一支花,我說你像她是誇你漂亮知道不?”
“啊,你也像你媽。”典型的敷衍。
“咱不搭理她,”季風著急吃蘋果。“加小心削著手。”
“你看你倆像小兩口似的。”楊毅吃吃笑。“四兒你別考北外了,跟家家一起考北大吧。”
“給你閑著了是吧?”季風摔給她個鴨梨。
她笑著躲開。床一顫,叢家的手一顫,刀鋒劃破了左手姆指,細細的血絲沾到蘋果上,氳成淺紅的一團。
“你得瑟吧!”楊毅見血心虛了,搶白地罵一句季風,轉身問時蕾,“有沒有酒精棉?”
“割著手啦?”翅膀扭頭看看,“咋整的。”
季風把她沒削完的蘋果塞進嘴裏咬著,一手拉過她手指,一手從床頭櫃取了塊小棉球過來壓在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