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呼嘯而過的青春

警車D小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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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是不是瘋了?你倆是不是瘋了?你說你倆……”季風的手指頭在楊毅和紅岩鼻前來回指著,氣得滿地打轉,滿肚子話不知道罵哪句好,“是不是瘋了!”

楊毅仰著一張小臉朝他笑。“小四你這樣好意思說別人瘋了嗎?”

“我是讓你們嚇得。”想起剛才進去那滿屋子血的情景,腥臭味熏得他直幹嘔,這兩個大膽兒耗子還在那兒跟人賴飯錢。“你倆一天啥熱鬧都敢去看!那他媽都拎著斧子出來的……”

“是我們倆先去吃飯他們幹起來我們沒跑出來。”楊毅辯道,“要不誰傻啊還能擠屋裏去看!我還是,我還是頭一次看著這麽砍人的呢,心髒有點受不了。”

“你現在見血又不惡心了是不?消停兩天半又開始得瑟猴兒!”

“我咋不惡心!那個說話像二椅子似的刀疤臉,看他可想吐了。”楊毅想起那人的尊容一陣惡寒,“你們在門口看見他出去沒有?那麽老長一道疤……”

“我要告訴你他是誰你更惡心。”翅膀忽地插了句話進來。

楊毅下意識地追問:“誰?”

“雷管。”

紅岩猛地抬頭。“你怎麽認識他!”

“你知道雷管?”翅膀詫異。

“你怎麽認識那家夥?”紅岩過去揪著翅膀的衣領,眼睛一轉一轉,“你爸是不是跟他有交情?”

“好好說話。”翅膀拉開她的手,“我爸跟個賴子有啥交情!我小學時候就見過他,靠,那時候他還拿彈弓打鳥呢。”

紅岩呆呆地坐回沙發上。

“你這麽激動幹啥?”楊毅用肩膀撞撞她,“你認識雷管?”

“哈!”紅岩冷笑一聲,“讓火燒成渣子都認識!雷管?他他媽還有臉頂這個號出來混!”

“嗯,聽說他其實不是雷家的人。”

“這都知道?”紅岩若有所思地盯著楊毅,“你們一天不好好上學打聽這些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