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回到飛石,店員已開門準備營業,門口幾個年輕小夥子正從送貨車上卸啤酒,看到翅膀,紛紛打招呼。翅膀把外套丟給時蕾,挽了袖子跟他們一起搬酒。時蕾上前幫忙,被嗬斥靠邊。
店裏大燈亮著,服務員忙忙和和地擦桌洗杯,關西在吧台裏擺弄收銀機。時蕾走過去把衣服擱在一邊,安靜地在高腳凳上坐下,不敢吵她數錢。
關西合上抽屜,將翅膀的衣服掛到側麵衣架上,高興地看著時蕾,“你來啦,看見非哥沒?”
“在後門跟著卸貨呢。”
“常哥可從來不會做這種事的。”
“常哥揮毫做畫的手,幹那種粗活兒大材小用了。”
關西倒了杯水坐過來,“幾天都沒來了,怎麽,跟非哥吵架了?”
時蕾輕笑,“我哪吵得過他。”
“昨天丁哥還問我最近有沒有看到你,我們還以為你和非哥……”她頓了一下,表情謹慎, “分手了。”
“我跟他分什麽手?”不假思索的話一出口,時蕾忽然想起車裏那個沒名沒份的吻,忽然雷擊一般動彈不得。幾滴涼水濺在臉上,她下意識地以手去擦,才擦去又被淋上。
翅膀叼根煙歪靠在吧台上,笑嘻嘻甩著洗完沒擦幹的手。
關西不敢再光明正大偷懶,繞到酒櫃前去擺瓶,“對了非哥,小米今天請假。”
“我知道,剛才打電話了。”他拍拍時蕾發頂,“我這不帶來個勞力嗎?”
勞力冷笑:“我才不給你幹活!”
“什麽你的我的?”他彎腰在她耳邊吹氣,“連我都是你的。”
時蕾大駭,向後一閃險些弄翻椅子。
翅膀笑著拉穩她,轉身去調音台挑CD,翻了半天,大喊,“SHE那本牒哪兒去了?”
卡座裏有人回答:“丁哥昨天拿進房間了。”
“他不隻是愛王靖雯嗎,莫非心裏又有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