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終於也到發愁的時候了。老爺子好像隱隱覺察他在S市不太消停,但沒想他能鋪了幾十萬這麽大的場麵,估計還以為他就當個二道販子拆搭倆活錢使使。隻在電話裏發出警告:你小子輕點折騰,別不務正業。
正業當然是指元月裏的考試。
翅膀他們學校今年考試晚,元旦忙過之後,能有個十來天時間臨陣磨槍,合理安排一下還是能草草應戰的。一共五門考試課,英語肯定沒戲,複習可以免了,把時間勻給別的科;法製史因為出席率不夠,已經被通知開學回來補考了;自己曾經泡過訴訟法教授那個剛讀大一的女兒,不知會不會影響該科的及格問題……三科了。翅膀翻了翻學生手冊,再不能掛了,再掛一科他就得多交一年學費才能畢業。
年關難過啊。
“怦!”
叼根煙趴在**抄筆記的人嚇了一跳,抬頭看見那隻貓正舉隻拖鞋,神色戒備地瞪著櫥櫃台麵。
自覺吵到別人,時蕾歉然笑笑,“跑出來一隻小強。”
翅膀彈彈煙灰埋頭接著寫字,“你就不要管它了,這個家它是爹。”
“這都是些啥啊。”她撇著嘴,把冰箱裏那盤看不出原料的菜倒進垃圾筒,“吃完倒是收拾一下啊,要不就回學校食堂吃去。都長毛了也不嫌惡心。”
“它看你還惡心呢。”
“我說真的,你明天再別在家吃東西了,冬天不開窗戶,整得這屋都一股味兒。”
“看不下去了。”他把書本全推到地上,煩躁地坐起來爬頭發。
時蕾馬上認錯,“行行行你看你看,我不吱聲了還不行嗎?”
他又沒嫌她吵,隻是被那些條條款款惹得頭大,念頭一轉又踏上歪門邪道,“哎,蕾?你說我給導員送兩個錢,他能不能把我全整過了?”
“導員哪有那麽大權力?”
翅膀不死心,“那係主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