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被香氣熏醒,入眼一片淺草色牆壁,一時間竟然辯不出身在何處。煤氣灶前,時蕾穿了他的半袖T恤,吹著氣挑起鍋裏的麵條。場景又熟悉又陌生,尚未完全清醒的腦子傻乎乎想到了前生今世。翅膀自認不是嘴拙的人,卻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
“你不冷嗎?”他盯著她大半**在外的長腿,懊惱自己衣服尺碼太大。
時蕾回頭看他:頭發亂蓬,擁被而坐,一臉呆呆的起床氣。不由失笑,“不冷。”
他好高興:“那都脫了吧。”
她敲著碗邊,“再不起來,我端去喂狗了。”
他飛快跳下床洗漱,牙刷還叼在嘴裏,伸手擠一團摩絲走到衣櫃前,對著鏡子把頭發攏向中間,攏成貝克汗姆的發型,滿嘴白沫地問她:“我和小貝誰帥?”
時蕾瞄一眼窗外的藍天白雲,放心答話,“你。”
翅膀很敏銳,“我就我唄,你往外看啥?大晴天的還能打雷啊?”
“打不打雷都是你帥。”她敷衍笑著,把麵挑進玻璃碗,又撈了兩個瓷白喜人的荷包蛋放在上麵。
“我端。”他把頭發弄回常規狀態,搶著接過麵碗放在小餐桌上。
她把鍋子洗好擦幹,問他:“鹹不鹹?”
“淡。”呼,好燙!接過她遞來的鹽罐,“有沒有醋?”
還吃個四樣齊。“沒有了。”她把空瓶丟進垃圾筒,回頭又看,“有料酒。”
“那他媽能互換嗎?”他咬著筷子灑鹽,隨口問她,“你不吃啊?”
“你吃吧。”她搖搖頭,蜷腿坐在**看他狼吞虎咽。“我小時候一考試,我媽就起早給我煮麵條,打兩個荷包蛋。我最不愛這口,太燙了,我嫌吃著磨嘰。”
翅膀佩服,“趕明兒我出去給你打聽打聽,有沒有賣那種吃一粒,一個月不用吃飯的小藥丸。”吃飯也嫌磨嘰的人,他可真是開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