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開著柔燈,時蕾挑了支小資情調的曲子播放,附近寫字樓的一些白領鬆鬆散散兩三桌,幾杯咖啡,輕聲說笑。關西在吧台裏閑著沒事敲計算器,發現這半個月流水還沒有上個禮拜的淨利多。時蕾看得開,沒賠就行。她倒覺得這比累個半死賺大錢更有樂子。關西說店要真給你管不賠才怪,翻動賬本嘀咕著非哥快回來想想辦法啊。
時蕾心想人家學生放假回家,最大客源沒了,他又能有什麽轍。不忍抨擊她的“非哥萬能論”,隻提醒道:“他一到考試就氣兒不順,狗趴的都不是地方,你拿這煩他,當心挨罵。”
關西忙收起賬本,拿塊小抹布把紅木酒櫃擦得一塵不染。
翅膀被丁淩接回來,臉色果然陰鬱。時蕾心裏咯噔一下,“讓監考逮著了?”昨天熬到後半夜兩點多,鬼都睡了他還在那做小抄呢。
“根本沒給這機會。”翅膀坐到吧台前,手敲了敲台麵,浮著冰塊的可樂立刻送上。拿起杯子猛灌一大口,他忿忿然道:“我們副院長親自上陣,像個溜大街的在過道上來回走。我連紙條都沒敢拿出來。”
時蕾連連搖頭,“這點兒出息……”
“氣壞了。”丁淩擺手拒絕關西的飲料,“不過總算是都考完了,請你們吃飯慶祝一下?”
“走!”酒仙習慣性地清空杯子,氣衝上來,打了個嗝,舒坦不少,“吃啥去?”
“有什麽好慶祝的?”時蕾托著下巴懶洋洋道,“考那小樣,這個年咋過還不知道呢。”若有所指地看著翅膀。
“你吃不吃?”他惱羞成怒,“不吃餓著!”
她衝他擠擠鼻子,“願意!”心裏又多念了兩句,願意願意!
鏡片下一雙賊眼眨呀眨,翅膀滿心期待地開口:“你不說上午去看成績嗎?”掛科了?
“分兒都沒回來呢。”她的兩道細眉彎彎擰起,“不過出來遇著工術的老師了,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