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多,翅膀從19棟620空手而歸,考慮要報案,手機終於顯示來電貓寶兒。
“你死哪去了,不知道打電話跟我說一聲,手機也不開……”
陌生男人的聲音打斷他的話:“馬先生,你的女人現在在我們手裏。”
心陡地提起,煙扔在腳下踩熄,“你哪位啊?”
“想救她就乖乖聽我的話。”
“你到底什麽人啊?”他自認處事還算得宜,沒跟人結過深仇大恨。難道是有人撿了電話趁機詐騙?不對,時蕾手機上存他的號碼是翅膀,對方不可能稱呼他馬先生。
“少廢話,按我說的辦。”
“你說什麽了?”
“……”電話裏一陣竊竊私語。
“喂?”翅膀疑惑地挑了眉,“喂?我要先跟她說話。”
“他想跟時小姐說話……哎喲……”
哀號後,換成了熟悉的童聲,“什麽態度啊,你女人被綁架了,也不知道要緊張點!”
“哪吒你是不是皮子緊了!”
哪吒的皮子不是一般緊,耍完人之後,還敢親昵地抱著時蕾,要求她晚上在這裏過夜,翅膀幾乎毫不猶豫地伸手,將這喜放爆竹的小鬼攔腰抱起來,大頭朝下往地毯上栽去。
“救命!——”哪吒大驚失色,四肢亂舞。兩隻長毛狗在地上狂吠,被翅膀厲喝一聲瑟縮開去。門驀地被打開,肌肉男衝進來,神色戒備。
沙發上五官陰柔的男子擺手,示意阿肌們退下,換了個坐姿,幸災樂禍地看著被當成大蔥栽種的人,“我都說你不要惹他了。”
“可不?”與他扶手之隔的紅色卷發美女,笑露一顆小虎牙,戲謔地批責栽蔥人,“欲求不滿正火著呢。”
“大非快放下她……”長相不適合高血壓心髒病人觀看的少數民族同胞小心地上前勸阻,“臉都充血了。”
“你還是留點力氣等著幫那隻鬆皮子吧。”時蕾的一句話讓哪吒得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