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臣沒好氣地白他一眼,索性不遮掩了,大大方方站起身,一邊假模假樣地伸懶腰,一邊狗仔隊似的盯著薑默和林仲龍看。
這一舉動,在一群鴕鳥般的人群中顯得尤為紮眼。恰好此時,薑默和林仲龍的辯論進入白熱化階段,二人各擅勝場,分別發揮出生平絕學,力圖在這場沒來由也不需要結果的戰鬥中證明自己的實力和價值,如同武林高手比拚內力,頭上都快冒出白煙了。二人正愁體內洶湧的查克拉無處施放,有個傻鳥主動出頭,不衝了他是人?
於是,兩人不約而同目光一凜,如同兩道劍光,齊刷刷地朝葉星臣飛去。隻是眼神威懾,就令葉星臣心中的求生本能突然覺醒,差點不自覺地低頭認錯。
年輕,意味著朝氣,希望,有幹勁。
同時也意味著too young, too simple, sometimes naiive。
感受到來者不善,本該屈服的葉星臣那股年輕人的倔勁上來了,不僅沒服軟,反而囂張地撩起額前幾縷蜷曲的碎發,虛張聲勢瞪了回去,凶巴巴地喊道:“幹嘛?”
“你看個屁,長雙眼睛了不起啊?”林仲龍率先發難,“現在眼睛瞪得像銅鈴,比賽的時候屬你最瞎,上午組隊訓練,右手邊剩一絲血的錢兒你不奶,老子滿血你咣咣往我身上砸治療,搞毛呢?”
好團,薑默閃現跟了。她閉上眼睛思索片刻,再睜眼時,渾身冒著殺氣,那感覺隨時可以從懷裏掏出一把槍來對著葉星臣突突。
“你剛來的時候我給你做了一次測試,命中率62%,開鏡78%。昨天再測,67和79,”她推了推眼鏡,神情無比嚴肅,“進步這麽慢,你自己有沒有分析過原因?”
如果說和林仲龍單挑,葉星臣尚有一戰之力,那麽林薑二人聯手的男女混合雙打,他就隻剩幹瞪眼的份了。
但他不想輕易認輸,於是抬頭挺胸,用更大的聲音向林仲龍吼回去:“上午那次不怪我,順子放龍隔我視野,我沒看到錢。再說,他自己沒血不知道報位置要治療,怎麽能怪到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