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默先前的判斷沒有錯,曹夏生的確是一幫超齡兒童裏最能聽得進勸的那一個,不過也可能是崔平順的暴力治療吸引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也沒空細細分辨她到底在說什麽,隻是一個勁地點頭。
等她說完,崔平順的治療也告一段落。
“晚上回去用熱毛巾敷一下,自己捏巴捏巴,應該不會有淤青,明天能好差不多。看樣子沒傷著骨頭,還是小心點,這兩天腰別亂使勁。聽見沒?”崔平順隨手擼了一把他的頭。
曹夏生小臉紅彤彤的,雙眼亮得快閃出星星來了。
“崔、崔平孫,你真是好、好人。”不顧對方臉上明顯的抗拒之意,他硬是發出一張好人卡。
好歹不是孫子,崔平順也懶得計較好好的名字讓他喊成這副德行。把曹夏生丟給薑默,他自顧自地投入訓練中。
而曹夏生也有一肚子話要跟薑默說。
“薑、薑默,我、我能到你、你們隊裏來嗎?”他激動地問。
薑默剛想點頭,忽然記起曹昭荻的話。光曹夏生點頭沒用,簽約的最終決定權,目前仍然握在他姐姐手裏。雖然她有信心能夠說服曹昭荻同意,但是現在還有個隱患,就是姐弟倆的矛盾是否嚴重到會對簽約構成阻礙。
“你想簽約?跟你姐姐商量好了嗎?”
曹夏生晶亮的雙眼漸漸黯淡下去,他搖搖頭,語氣有些低沉:“不想聽她的。”
鑒於之前給自己劃好的界線,薑默並不沒有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麽,隻是旁敲側擊地告訴他:“那我也沒法做決定,得等你姐姐點頭。當然,如果你想清楚了,願意留在我們這兒,我很歡迎,隻是必須跟曹昭荻商量好。”
一提這事,曹夏生著急了。
“她、她說這裏離家遠,我跟她說、說了我想來這,她一直不、不同意,然後我就跟她吵。她說我現在沒錢,就、就該聽她的,我才來、來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