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1點。環海公路南段,礁石海岸。
顧星河跟章釗舉著手電筒,踏著夜色趕往UGO的秘密基地。一路上,章釗哀怨連天:“這個夏魚到底想搞什麽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都要困死了!”
“這個點找我們,應該是有重要的事。”顧星河說。
“能有什麽重要的事?”章釗不爽,“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學習!半夜不睡覺,跑這兒來非法聚會,回頭被發現指不定被開除……我看她這個隊長是當太久了,都當膨脹了,她這樣下去遲早拖累咱倆。依我看啊,咱們還是安分點,最好再找個靠山……”
夜色下的礁石海岸一片冰冷的灰藍,燈塔像一個孤獨的守衛,默默守望著寂靜的大海和深遠的海浪聲。
顧星河不說話,迎風來到燈塔下,推開破敗的鐵門。章釗無奈地搖頭,跟進去。兩人順著繩往上爬,顧星河爬在前頭,很快就到了瞭望台。章釗爬到一半,腳底下突然傳來聲音:“章釗!”
章釗低頭一看,是夏魚:“夏魚?你怎麽還在底下……”
夏魚關上燈塔的鐵門,淡淡一笑。她雙手猛地擊向地麵:“冰雪?犬牙!”地麵綻放出無數鋒利的冰錐,整個燈塔下方變成了一個無死角的地刺陷阱。
“喂,你幹嗎呢這是?!”章釗緊張了起來,“我知道你最近獵能進步神速,也用不著大半夜在這兒秀吧!”
夏魚冷冷一笑,實力演繹什麽叫笑裏藏刀:“看上麵。”
顧星河手裏拿著一把水果刀,眼看就要割斷繩子。章釗大驚失色:“顧星河你你你……你想幹嗎?”
“章釗。”夏魚義正詞嚴,“給你十秒鍾!”
“你們到底在搞什麽啊?”
夏魚一揮手:“割繩子!”
顧星河用刀割斷一條繩梯,章釗隻覺得右手一空,身體下墜了兩米,他頓時大驚失色:“別別別!有話好說啊!兄弟一場,不至於吧!我不就是偷偷跟左小刀講了你倆幾句壞話,我道歉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