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河醒來時感覺到一陣炫目。宿舍明亮,窗簾舞動,一雙柔軟而冰涼的手正在他的臉上輕輕撫摸。耳邊傳來章釗的聲音:“夏姐你也太偏心了,之前讓你幫忙冰啤酒你不幹,說什麽絕不把獵能用到生活中,現在卻在給顧星河敷臉。”
“療傷不一樣。”夏魚說。
“啊……這小子睜眼了!”章釗湊過來,“怎麽樣,好點沒?你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給你剝幾隻橘子。”章釗笑嘻嘻地起身。
顧星河懶得罵他了。
夏魚幫助顧星河坐起來:“感覺怎麽樣?”
“沒事,好多了……”顧星河活動了一下雙臂,肌肉沒太多酸痛感,他看了一眼掌心,磨破的傷口竟然也神奇地愈合了。章釗猜到顧星河想說什麽,笑嘻嘻地說道:“你要感謝班長,他昨晚通宵給你療傷。”
顧星河有點意外,班長是蒼青獵能者這他知道,但班長不是很討厭他嗎?
“我能力有限,隻能做到這一步了。”說話的是班長,他坐在房間角落,顧星河一開始竟然沒有察覺。
顧星河看了一眼班長,他臉上的那條鞭痕還很明顯,看來根本沒有管過自己。
班長十分拘謹地站起來,忽然恭敬地向顧星河鞠了一躬:“之前的事情非常抱歉,希望你能原諒我。”
“沒事……”顧星河最怕這種場麵了。
“顧星河,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你說。”
“昨天我被尚先生打罵時,你為什麽要幫我?”班長低下頭,“我之前……明明那麽針對你。”
“我知道尚先生是衝著我來的。”顧星河說了實話,“他就是想整我,我不站出來,大家都會受連累。”
“果然,跟我猜的一樣。”班長歎了口氣,他又問,“那你知道尚先生為什麽要針對你嗎?”
顧星河搖搖頭。
“我找人打聽過了。”班長神色複雜地看了顧星河一眼,“原因極有可能是你上學期跟陰城打架的事,陰城是尚先生招進來的重點學生,你打了陰城就是打了尚先生的臉,所以他看你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