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半,我們去了吳叔的清吧。
很久不見,吳叔比以前又胖了一點,我沒大沒小地拍了拍他的大肚腩算是打招呼。吳叔見到我後喜出望外:“喲,這不是七喜嗎?還以為你再也不來了。”
“沒有啦,這陣子學業比較重。”
“其實,上次那事我一直想找機會跟你道歉的。”吳叔有點不好意思。
“沒什麽,做生意嘛,您也是身不由己。我沒那麽小氣啦。”換以前我確實有點介意,但現在我覺得沒什麽事情是不能原諒的,畢竟人生苦短,應該多追求幸福,少記住仇恨。
和吳叔寒暄過後,我和越澤找位置坐下,點了兩杯酒。
喝酒的時候我告訴越澤,我們坐著的是我最鍾愛的位置,因為通過旁邊的小窗戶可以看到外麵的小巷,這條小巷會有很多野貓出沒,它們一點也不怯生,喜歡跳到窗沿上來賣萌討食,它們一點都不挑食,無論是花生、牛肉還是薯片都吃,當然,酒不行。
越澤恍然大悟:“上次我好像就是在這附近撿到小美元的。很可能,它就是它們其中的一員。”
“你說小美元,會想念這個家嗎?”我托著腮。
越澤回答不上來,隻是看著窗外出神。過了一會,他突然說:“幹脆找個時間,把它們都抱回家吧,我挺喜歡貓的。”
“好啊。”我順著他的話說下去,“我們幹脆開個寵物收容所好了。”
“我有一個大學同學在星城當獸醫,找他合作在我們店旁邊再開一家獸醫店,生意應該不錯。”他把玩著酒杯,饒有興致地暢想。
“這時候還想著生意,真是不浪漫。”
“這就是成熟男人和幼稚男孩的區別。”
“這個梗你打算玩一輩子嗎?”
越澤的笑容不見了,眼神迅速暗淡。其實在說出“一輩子”三個字時,我的心也狠狠痛了一下:我們沒有一輩子,這就是最後一天。